早得被你养废。” 沈灏摁住她手,恍若罔闻,拿回碗,继续喂:“废了就废了,总归有我,不碍事的。” 禾生不与他争辩,托着腮,转开了话题:“到了围场,你们要打几日猎?” 沈灏学着奶嬷哄孩童那般,啊一声让她张嘴,将粥喂进她嘴里:“总共四日,头三日拔筹,进围场捕猎,到了第四日,众人随意活动,各做各的事。” 禾生吃得饱了,撇开头不想再吃。一勺递到嘴边,她只摇头。 沈灏无奈放了碗,掏出几个荷包,拿了个放她手心,问她:“今日你睡哪?” 禾生往里一指,“娘娘说,让我跟她一块歇。” 沈灏闻言,起身往里去,在床帐子前里外各挂了个荷包,“野外蚊虫多,稍不注意便会被叮咬,这是放了驱蚊香料的荷包,你收着,贴身放,蚊虫皆会避开。” 禾生点点头。 沈灏还是不放心,思索还有哪些没想到的细处。这里比不得王府,东西短缺,万一有个好歹,生个小病可怎么办。他是男子,没那么娇气。但她不同,她是女孩儿家,就该好生养着,半点委屈都不够有,如若不然,便是他没用,没能护好她。 “晚上莫踢被子,莫穿肚兜睡,定换上中衣,才不至于凉心口。” 禾生沿着榻边挪过来,趴他身上,张着水灵灵的眼睛,道:“不过几天功夫,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太操心。” 沈灏捧了她脸,笑:“宝贝似的人儿,操心是应该的。” 说了会话,不宜待太久,临走前唤了太医来请平安脉,这才放心离去。 眼见就二更,明日大清早地就得出发。德妃一回帐篷,便准备睡下。 两床被子,一个榻。德妃侧身对着禾生,探进被窝拉了她的手,道:“方才在帐内,与灏儿有做什么吗?” 禾生羞脸,“与王爷说了会话,没别的。” 德妃不信,语气加了点严厉:“真的?” 禾生转开眼珠子,不敢与她对视,嗫嚅道:“……王爷还抱了我一会……” 恨铁不成钢。德妃碾身仰面躺好,双手合十扣在被上。 当真都是不开窍的。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问:“你们圆房了吗?” 问得这般直白。禾生胸口一紧,窒着气,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说出了德妃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没有。” 德妃直起身子,惊讶万分:“为何还不圆房!” 话刚出口,语气太过凶冲,急忙掩了嘴,柔声道:“我也是着急,你们孤男寡女的同处,灏儿忍着没动你,我担心他有什么隐疾。” 禾生拿被遮脸,半张脸躲到被子里。隔着锦被,声音不太清楚:“……大婚之日,定是要圆房的,娘娘无需担心。” 他说过要等她愿意,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愿不愿意,横竖已经跟了他,难道非得喜欢上了,才把身子给他么?她没想太多,只知道既然要报恩,就得以他为先,成亲那日,顺其自然地圆房,也没想过躲。 德妃默了半晌。 灏儿看重她,连男人的本能都可以忍住,是不是宠得太过了? 禾生轻声唤她:“娘娘?” 哎。德妃叹一口气,还能怎样,唯一能为灏儿生儿育女的人,再怎么宠着,也是应该的。 圆房这事,有的是机会。 复又拢了禾生手,面上神情松动,和颜悦色道:“这几日你肯定是要面圣的,记着,圣人若问你话,你切不可躲闪。” “嗳。”禾生应下。 德妃又道:“圣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