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齿? 以前不是没反思过,甚至找了娘家人,出过千种办法,可太子就是不与她亲近。 明明与前太子妃那么恩爱,到了她这里,却跟换了个人似的。 眼前的人儿,是平陵王侧妃,是母后交待要好好拉拢的人,想必日后定会成为她们的人。 母后是皇后,她要疼爱谁,那个人自然是感恩接下的。 太子妃不断安慰自己,张嘴说话时,却还是有点怯怯的。“吾欲与太子亲近。” 禾生心头一窘。 ……为什么要同她一个刚见面的人说这样的事。 真的是……好尴尬。 太子妃说出自己的理由。 原来是看沈灏近二十八年不近女色,突然有了百般宠爱的人,认为禾生定当与旁人不同。 禾生看太子妃一眼。 不是她不同,而是他与正常男人不同啊。 唔,沈灏有晕症的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太子妃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子妃死盯着她,大有她不说出个所以然,就不放她回家的意思。 禾生欲哭无泪,只好硬着头皮道:“太子妃是个完美之人,太子出门在外已久,两人许久未曾见面,一时疏远也是可能的。太子妃无需多做什么,只需与太子多聊聊,说些望京近来的趣闻,太子自会亲近太子妃。” 她可不敢说真话。 太子妃的问题一看便知,太过沉乏无趣,动不动就搬出礼制德行之语,她们相处不过一个时辰,禾生就已被压得喘不过气,换做太子,那么多日夜相伴,估计得疯。 没有谁会喜欢一个随时挑刺的人。 出发点虽好,可大家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太子妃这一套套地摆出来,常人根本招架不住。 禾生试想了想,如果她是男人,唔,应该还是会喜欢自己这种类型。 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成天开开心心的,多好。 小小自恋了一把,回到正题上来。禾生见太子妃一副迟疑的面容,又道:“太子妃仪容端正,臣妾无法匹及,请教二字太过言重。” 太子妃念叨她之前说过的话,趣闻?无非是些不入流的闲言闲语,太子会喜欢听? 将信将疑地又问了些话。 禾生真的不想听太子夫妇的闺中秘事,这样的事,听了去有什么好处? 日后太子妃回过神了,定是要找她麻烦的。 这就好比小时候她与人拌嘴,去找了另一个人倾诉,事后她和吵架那人和好如初,街上碰到当初倾听的另一人,多多少少会担心她把自己说过的坏话说与别人听。 偏生太子妃跟魔怔了一样,拉着她一说就没歇过气。 禾生听了一下午的古语措辞,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到王府时,看到沈灏,开口第一句就是:“尔今日可安好?” 沈灏一愣,而后抱着她笑。 捏捏她的小脸蛋,问:“瞧你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你今日受了什么大罪呢。” 禾生拧拧眉,叹口气,“确实受罪。” 今日不是去东宫赏花吗,怎么就受罪了?沈灏来了兴趣,拣起案上的青梅果子,往她嘴里塞一颗。 禾生一边吃一边说,话音有些模糊,沈灏大致听了个明白。 吃了果子,又倾诉了一番,禾生心情好了不少。 沈灏笑得直不起腰。 “她竟真这么问你的?” 禾生点点头,爬到榻上拍他肩,“你别笑了,我看她是真着急了,才拿话问我。” 沈灏拉她一起躺下,“你看,连太子妃都向你请教御夫之术,可见你的大名已是人尽皆知。” 禾生捶他,被他一把抓住,扼住往怀里揉。 禾生道:“其实,我也没好意思说,太子妃确实不好让人接近,她端得太正了。” 沈灏为她揉肩。“皇后当初可是一眼相中太子妃,夸她家世清白有贤名。这几年,她与皇后也处得很好,外人都道她与太子恩爱,如今一听,越发觉得传言不可信。” 禾生享受地趴下,“是啊,今天我刚去的时候,正巧碰上太子在和太子妃吵架,可吓人了,还砸东西了呢。” “你看,我们就从来不会吵架。” 禾生翻了个白眼,“哼,以前不就吵过,你还打我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