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笑了笑说:“我是真的不大习惯面对镜头,这次都拍得这么勉强,以后恐怕会耽误你的事。” “这没关系,能拍出好作品,多花点儿时间也无妨。” 夏蝉态度坚决:“孙先生应该知道我工作的性质,平时上班其实不大能抽出完整的时间拍片,请见谅。” 孙家泽沉默片刻,笑说:“好,尊重你的意愿。” 吃完饭,夏蝉随孙家泽一道去停车场,却没想到在竟在那儿碰见傅如玉。 她站在贺槐生那辆雷克萨斯旁边,正要拉开车门上去,瞧见夏蝉了,微微顿了顿。 夏蝉只当是没看见,正要转身上车,忽听身后傅如玉开口叫住她:“夏蝉!” 孙家泽也跟着一停,回头看了看傅如玉,又看了看夏蝉。 傅如玉看着夏蝉:“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我有话跟你说。” 夏蝉沉默许久,对孙家泽说:“孙先生,请等我一会儿。” 孙家泽点头。 待夏蝉走到跟前,傅如玉四下看了看,指了指前面一处僻静的地方,“过去说吧。” 夏蝉掀了掀眼皮,微抿着唇,跟她走了过去。 那儿靠近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风穿堂而过,十分的冷。 夏蝉便有些不耐烦,问:“什么事?” 傅如玉望着前面,低声说:“上次……艾佳住院,是贺总让我过去照看她,而且我也不知道贺芩跟在我后面……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带她上去。” 夏蝉垂着眼,没吭声。 傅如玉似是知道她不相信,但也未多做解释,停了一会儿,又说,“你发给我的那条短信,我一直存着,”傅如玉看了夏蝉一眼,“我自己过得稀里糊涂,当然没资格反过来劝你。但有些误会,我得澄清一下,我跟贺总,没有任何超越工作范围的关系。” 夏蝉一顿。 “你给我介绍这工作,我很感激,现在钱赚得比以前多,虽然累一点,但我觉得很好,因为每一分都是靠我自己的真本事。”傅如玉似也是觉得有些冷,仍不住往手掌里呵了会儿气,“……我估计你应该听过一些传闻,比如说我在贺总房里待了一整晚什么的。其实没有,那天金葡园小区停电,贺总要准备产品策划案,所以在酒店开了间房。我要代做报告,一晚上都在他跟前练习。” 夏蝉微微抬头,看向傅如玉。 傅如玉却没看她,“我觉得,刘弘毅那件事……也并非没有好处,亏吃在前面,以后才走得稳当。你跟艾佳一直比我聪明,也更识事务,现在反而……” 她叹了声气,这声叹息十分单纯,仅仅只是感叹。 又一阵风刮进来,夏蝉冻得两腿快要打摆子,她将傅如玉方才说的话想了一遍,问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你帮过我,我不至于恩将仇报。我作为旁观者,可能有些方面,还是比你看得更清楚些。夏蝉,你这人有时候太固执,凡事总要先预设前提,好的坏的,你先把人划分阵营,那以后不管那人做什么事,你都会照你自己给他设定的立场去曲解他的用意……” 夏蝉听得有些糊涂。 傅如玉看她一眼,“好不好这事儿,不能看表象,也不能纯粹看过去的经验。” 她见夏蝉还是不懂,又说:“跟你说件事……贺芩跟我说,自她记事起,他哥哥基本不跟外人说话——不开口说话,全是身边人学了手语去迁就他。” 夏蝉一怔。 “贺总……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