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看向观众席。 立即有媒体发言:“贺先生今天和过去有些不同,请问是否去做了听力矫正?什么时候做的?” 贺槐生答:“留到最后回答,让我们先聚焦星晖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便又有一家媒体问道:“罢工已经持续了将近七十二小时,为何现在才出面召开新闻发布会?” “我们应对突发事件经验尚有不足,望各位海涵。贺总的带领之下,星晖安逸太久,居安容易忘记思危,这次是一个警醒。” “贵司是否已经想好应对措施?” “今天我坐下与大家开诚布公,就是希望能够商讨出彼此都满意的应对措施。” “据传,星晖十年没给员工涨过工资,此时是真是假?” 贺槐生顿了顿,“我一直远离星晖具体事务的运作,这次事件发生以后,我做了调查,很遗憾得知,这是真的。星晖历来有重视肱骨之臣的传统,我十分遗憾地看到,近十多年来,这项传统没有得到发扬。” 便立即有敏感的媒体捕捉到了贺槐生话中的新闻点,“贺先生是在指责贺总运营不当。” “我只是痛心传统的丢失,同时认为,目前星晖的高层都应当为今天的事情羞耻和反思。” “那么,是否可以认为,贺先生对贵司高层的统治有所不满……” 贺槐生没答,目光转向观众席上屡次举手,却未能得到任何机会发言的星晖员工。 “罢工与星晖的同仁息息相关,希望媒体朋友们海涵,给他们一些发声的机会,”他伸手示意,“请把话筒递给坐在第三排的老先生。” 第三排的老职工激动起身,握着话筒大声道:“我就希望小贺总您能给我们一个准话……”他似乎没想到经音响扩大以后,声音竟会这么大,一时竟被自己给吓蒙了。 贺槐生凝视他,“您说。” 老职工看了看四周,手指不自在地在裤腿上擦了擦,方说:“我们就想知道,家居部门是不是真的要撤,咱们的厂子,是不是真的要停?” 贺槐生面色凝重,“谢谢您的提问,我得坦诚回答,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发言权。对于贺总贸然提出裁撤家居部门,我同样感到不解。我祖父贺孟晖筚路蓝缕,从卖肥皂起家,经我父亲多年经营,才有星晖今日的业绩,而这份业绩,亦属于在座各位同仁。目前,我只能尽我所能,劝诫贺总深思熟虑,不要自毁根本。我和各位一样,对星晖的未来身怀责任。” 老职工愣了愣,“小贺总,您说了不算?” “很遗憾,我说了不算,但我会跟大家一起,尽我所能保存星晖的产业。” “您父亲在时,我就在星晖干了。星晖是您爷爷和父亲的,凭啥您这个当后人的说了不算?!” 贺槐生微微抿着唇,垂下了目光。 媒体立时抓住了他这幅表情。 老职工坐下以后,另一个职工站起来,问道:“小贺总,咱们薪水能不能涨?” 贺槐生抬起目光,“我已经做了一份新的薪酬标准,预备等贺总回来以后,呈交给他。如果他批准以后,各位的薪资水平,能在目前的标准之上,上涨百分之二十甚至更多。” “也就是……还是要老贺总拍板决定?” 贺槐生顿了顿,坦诚道:“是。” 贺槐生又答了数个问题,最后呼吁大家停止罢工,先恢复生产,一旦贺启华回来,一定会给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措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