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正要去摸开关,脚步声已朝着自己过来,紧接着,一双手抱住她,把干燥的唇贴在她耳朵上,轻轻摩挲。 夏蝉一下清醒了,轻喊一声:“贺槐生……” ☆、第42章 槐与蝉声(06) 贺槐生“嗯”了一声。 窗帘拉着,室内昏暗,也不知道是几时几刻。 夏蝉问:“几点了?怎么过来了?忙完了吗?” 贺槐生抚摸她的手臂,嘴唇沿着她耳廓摩挲着,轻轻地吻在她颈后。 他声音有点儿哑:“想你了,过来看看。” 夏蝉觉得有点儿痒,缩了缩脖子,心里一下变得柔软。 贺槐生把她转了个身,低头吻她的唇,手掌沿着她的手臂,慢慢地向上。她睡觉一贯不穿着内衣,睡衣里空荡荡的。贺槐生探进去,几分粗鲁地捏了一把。 夏蝉轻哼一声。 没有开灯,夜静悄悄的。 大约是窗户没有关进,夜风吹进来时,掀起窗帘的一觉,轻轻打开窗框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啪”的一声。 这一次,像是怕打破了这份寂静,夏蝉一直紧咬着唇,压抑着声音。 她弓着腿,双手像两只在风雨中摇摆的芦杆,无所依凭,不知该捉住些什么。 他用力饮着泉水的一线,这让她无所适从,心里觉得慌,觉得难受,但仿佛又不只是难受。 最后忍不住,只得伸手抱住了贺槐生的头,“……你上来。” 然而为了方便,贺槐生取了外机,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见,反将她的动作视作一个信号,于是越发的用力。 最后,她眼前热气腾腾,像是起了雾,再也看不清楚。 但心里却越发清明,从前不敢想,此刻却渐渐生出些天荒地老的念头。 安静下来,她开了灯,将衣服穿上,起床去给贺槐生倒水。 从客厅回来,他已经戴上了外机,嘴里咬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 灯光照着,他脸上额上还有汗,头发也让汗水湿了几缕,垂下来些许,眉目越发显得深邃。 夏蝉坐过去,将水杯递给他。 贺槐生将烟掰断,扔到一旁,接过杯子喝了大半,“你打电话时我在开会,没接到。” “我误拨的。” 贺槐生看她,挑了挑眉。 夏蝉只得凑上去亲他一下,坦诚道:“想你了。” 贺槐生这才满意,“快了,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什么?” 贺槐生转过目光,盯着不知道何处看了一会儿,方说:“一个月,跟贺启华做个了断。” 夏蝉嘴唇微张,却是没能开口,心里便又生出些不安感,只想问他,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他想过退路吗,或者说,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会失败,所以一开始就没给自己准备过退路? 这些,一直是她隐隐的担忧,明知应该对他满怀信心,可内心深处,仍然禁不住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思考。 安慰鼓舞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遭,却又被她咽了下去,最后只问他:“早上什么时候起,我给你定个闹钟。” “六点。” 夏蝉拿手机定了时间,“那睡吧,不早了。” “困吗?” “我不困。” 贺槐生将她肩膀一揽,“那再聊一会儿。” “我没关系,就是怕你起不来。” “没事。” 贺槐生背靠着枕头,夏蝉则靠在他肩上,她把他左手拿起来,仔细看着上面掌纹。 “你会看手相?” 夏蝉笑说,“没办法,自幼家贫,混江湖讨生活的伎俩,总要都会一些。”她拿指尖轻轻划着手掌上的一道纹路,“这是事业线,你看,前面有很多细小凌乱的岔路,说明你前半生不大顺利。但是,从这儿开始……”她指甲轻轻一划,贺槐生手指微微缩了一下,“……后面就是整一条直线,说明以后都能顺风顺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贺槐生便将夏蝉的手拿起来,“我看看你的。” “女的要看右手。”夏蝉把自己右手递上去。 贺槐生看了看,“你跟我一样。” “是么?”夏蝉看了看自己掌心。 贺槐生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指着从虎口处开始,延伸至拇指根部的那一条线,“这是什么?” “生命线。” “挺长。”贺槐生捏着她手掌,仔细地看,忽然在三分之一处发现了一个岔口。他盯着看了片刻,蹙了蹙眉头,只说,“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发家致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