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天语气严肃起来:“对,这可是大事。” 程海道:“赐生者,赐养者,赐成者,才可赐名。名号不是随便起的,往往都是父母或是师父所赐的。有名后方可有我,这才有了立足世间的身份。小金童,这只灵貂和你极有渊源,它是你的仇家怨气和阴毒所化,附着你身上二十来年,算是你的骨血,说你是它的赐生者也不为过。” 我想了想说:“它是灵貂,皮毛是黄颜色的,和黄小天也有渊源,那也姓黄吧。” 黄小天没反对,只是“嗯”了一声。 “随口来吧。”程海说:“要的就是无心和有心之间。” “那就叫黄羽吧。”我说:“简单点,还朗朗上口。” 黄小天赶紧道:“小名我起,叫小毛。” 我不同意:“叫什么小毛,不好不好,还不如叫球球。” 我掌心的灵貂“唧唧”了两声,似乎挺满意。我心念一动,尝试着和它沟通,在心里问它,你对这个名字满意吗? 那灵貂“唧”叫了一声。我顿时大喜,有点意思。 程海和稀泥:“这样吧,一人取一个字,叫毛球。” 灵貂又叫了两声。 黄小天不太满意,还是迁就了:“行吧,咱们赶紧找地方出去。” 毛球叫着,能感觉它在蠕动,似乎指着方向。黄小天告诉我怎么走,我摸着洞壁,端着毛球,慢慢向前走。 走了没多远,感觉出了洞窟,回到了进来时的墓道。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女人低低吟诵经文的声音。仔细去听,声音出来的方位,正是刚才装满棺材的墓室。 黄小天和程海同时说:“快!回去看看。” 我赶紧掉头,扶着洞壁又走了回去。刚进到墓室,只听黄小天倒吸口气:“壁画全换了,不再是何仙姑撑船。” “那是什么?”我问。 “不知道,全是经文。程教主,你认识吗?”黄小天问。 程海道:“我也认不出来,这种文字很古怪,从来没见过。” 我摸了摸手机:“我可以照下来,咱们回去慢慢分析。”我正要掏手机,墓室中传来了女人诵读经文的声音。 声音很特别,听不出这个女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十分中性化。声音如同浪潮一般奔涌而来,在墓室四壁形成了重重叠合,又奔流而去,如同大水一般在室内冲击。 我越来越呼吸困难,情不自禁松开手,毛球从手里掉落。我抱着脑袋,痛苦到了极点,捂着耳朵,这些经文像是能穿过耳朵直接到达神智的最深处。 我听不到别的声音了,黄小天和程海似乎都消失了。 我摸索着,在地上爬,用手摸到洞壁。洞壁像烙铁一般烫人,烫的手心巨疼,似乎冒出了白烟。我疼得惨叫一声,缩回手,猛然睁开眼。 这时候的我已经失去理智,忘记了在这里不能睁眼的规矩。 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一道白光,光亮中出现似真似幻的一幕,一个女人正在黑森森的屋子里拿着刀,她看着对面的镜子,刀光闪亮,刀尖对着自己,似乎要自杀。 这一幕是凭空出现的,周围都是光,使得这个女人的动作显得极其缥缈和遥远。 我正待细看,白光淹没而来,吞噬了眼前的一切,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冻醒,风很冷。模模糊糊睁开眼,眼睛被光亮刺激得又迅速合上。 我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用眼睛了,现在完全不适应。周围很静,只是风大,我尝试了几次,终于睁开眼,看到是黑天,满天的繁星点点。 我暗暗舒了口气,幸亏是黑夜,如果是白天,我这么冒然睁眼,非瞎了不可。 对了,这是什么地方,感觉不像是八仙洞。 我向四周看看,周围都是杂乱的树木。身后是一座高崖,我在悬崖的底部,空气里弥漫着沼气的味道。我尝试着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起来,泥巴非常松软。 我有些明白了,我这么一睁眼,好像是从八仙洞里出来了,现在又回到了山里。 我喊了几声黄教主和程教主,他们都没有回话。我赶紧摸摸腰间,这一摸全身都凉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