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二丫姐,你跟我走吧,你怎么干起这个来了。” “干这个我愿意,这不是你来的,你走!”二丫姐扯着我。我紧紧抓住她不放:“二丫姐,是不是坏人逼你的?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回去!” “你不懂!”二丫姐歇斯底里喊了一声:“没人逼我,是我自己要做的!我再也不回那个家了,这就是我的家。” “好,好,”我软语安慰:“咱们不回那个家了,咱们换个工作,不做这个好吗。我这有点钱,你拿着去南方……” 话还没说完,二丫姐的眼泪夺眶而出,用力撕着我:“你赶紧滚,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我也不是以前的二丫姐,你赶紧走吧,我就是只鸡!” 我们这一吵吵,整个休息大厅都听到了,这里本来相当安静,客人们都在休息,听到这里有动静,都转过头看过来。 这时过来几个人,有和二丫姐一样打扮的小姐,也有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个女人说:“春梅,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 二丫姐竟然还有个假名,叫春梅。她赶忙说:“没事,遇到个老乡。” 五大三粗的汉子眨眨眼:“怎么个意思,我好像听明白了,你不想做老乡的生意?春梅,这就不对了,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送到兜里的钱怎么能不要呢。看这小子白白净净的,躺在那三分钟也就完事了,你就当撒了泼尿。” 旁边的人“呼”一下笑了,几个小姐乐得咯咯的:“大力哥,你真是太有才了。” 汉子呲着黄板牙傻笑:“这叫幽默,懂不。我以前在小剧院看场的时候,拜过二人转师父的。” 二丫姐给我递眼色,低声说:“小童,你赶紧走,有什么话等再说。” 我拉着她的胳膊:“不行,你跟我一起走!” 这个叫大力哥的汉子摸着板寸的肉脑袋:“兄弟,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包夜啊。有钱吗,五百包夜,人你带走。先把钱在前台交了。” “我是她弟弟,我不能让她在你们这继续干了。”我说。 这时候,越聚人越多。大力哥挥手:“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 他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子,抬手就是个大嘴巴。我没想到他能真动手,这一巴掌多狠吧,直接把我扇耳鸣了,半拉脸都麻了。 我捂着脸蹲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大力哥叫过几个男的,对我拳打脚踢,他拽着我的浴袍,在地上拖:“马来隔壁的,跑这闹事来了。” 二丫姐冲过来,护住我,哭着说:“大力哥,你放了他吧。他是我弟弟,我求求你了。” 大力哥松了手:“过来两个人,把这小子扔出去。春梅,放了他行,一会儿你得伺候伺候我。你这小妮子,伺候人也挑人,以前总是糊弄我,这次你拿出点真本事,让我也舒服舒服。” 二丫姐摸着我的脸,哭着说:“小童,你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行不行,你以后也别来了,这地方不是你来的。” 我被两个保安架起来,穿着浴袍从洗浴中心的后门扔出去,外面是胡同,冷得冰窖一样,已经是零下了。有人抱着我的衣服,劈头盖脸都扔在地上,门重重关上了。 第一百零九章 诸法空相 冒着寒风我哆哆嗦嗦把衣服穿上,在泥水里捡起怀表,黄小天的声音在心念中响起:“小金童,要想做出改变,首先自己得拥有力量。” “力量……”我喃喃地说。 “能力越大,你能改变的才能越多。”黄小天说。 我扶着墙慢慢从胡同里走出来,想着二丫姐心如刀割。从程海出事之后,一直到现在,我连遭打击,深深感觉到无力,这种感觉让我心痛。我以前想过放弃出堂,做个普普通通务农的农民,现在我断绝了这种想法,我想拥有能力,拥有力量,去改变一些事。 回到旅店,我辗转反侧,几乎是抽了一宿的烟。 第二天我给黑大壮打电话,拐弯抹角问他春江南的事。黑大壮愣了:“你问那个干什么?”我把二丫姐的事告诉他,黑大壮叹口气:“兄弟,算了吧,这种事不是你能管的,连我都不能过问,那是人家的家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