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这下可给我拉仇恨了,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又是敌意,又是鄙视,什么表情都有。 我们一起往二楼去,我低声说:“换衣服是不是偷拍不了?” 周智雯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没法录像了,但可以录音。”她指指自己的胸口,我看到在她浴袍胸襟的内侧,隐隐有黑色的麦克。 我暗暗舒口气,待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为什么,我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众人跟着周姐来到二楼,里面是宽阔的大厅,地上铺着榻榻米,规规矩矩放满了蒲团,看样子他们提前都准备好了。大厅窗明几净,外面寒风肆虐,屋里温暖如春,四个角落都燃着大个的香炉,整个房间都飘着极其清淡的香气。 那个像是保镖一样的赵大兄弟,叉着腿背着手站在后面,虎视眈眈,气场十足。 周姐安排众人落座,大家都盘坐在蒲团上,周姐道:“一会儿就是消业的仪式了,张仙师会在旁边的房间为众位施法,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你们合上眼平心静气即可,脑子要排除杂念。” 众人都是花钱来的,又是无比的虔诚,一个个正襟危坐,摆好姿势,都合上了眼睛。 周姐打开了播放器,播放一首佛教音乐,很柔和很清净,若有若无的感觉,音乐中夹杂着女人柔和的声音:“放松,放松……头放松,颈放松,手放松……” 这段音乐自我暗示性很强,情不自禁就被融合在里面,随着那女人的声音,浑身软哒哒的放松。 我这几天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好,听着音乐头脑迷糊,头一点点的想睡觉。赶紧提醒自己冷静,半睁开眼偷着观瞧,屋里的人一个个都五迷三道的,全都在过度放松中。 这时,我看到周姐轻手轻脚来到墙角,打开一个香炉,往里扔了点东西,然后合上盖子。又到下一个香炉前,扔了东西进去。那东西我没看清是什么,体积不大,像是一块用过很久的香皂。 我疑惑她在干什么,屋里突然飘来一种极细极妙的“线香”。“线香”是比喻,这股香气像是一根细细的线儿,飘飘悠悠,钻进鼻孔,让人昏昏欲睡,欲仙欲死。 我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香味,只觉得眼殇骨软浑浑噩噩,魂儿都出来了,直上九重霄。 我毕竟是修过,多少有些定力,偷眼观瞧那些信徒,一个个迷得昏昏欲倒,表情醉生梦死。有的女人竟然发出低低的呻吟,极其诱人,显然进入了一种奇妙境界。 我觉得不对劲了,周姐肯定有猫腻,刚才放进去的一定不是好东西。想到这,我站起来,两只脚竟然有些发软。 突然有人重重一拍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正是那位赵大兄弟。他虎背熊腰,像是一截铁塔,两个怪眉毛一动一动的。 “你干哈,坐回去!”他低声呵斥。 我赶紧捂着肚子:“哎呦,哎呦,不行不行,肚子绞劲一样疼,本来挺好的,闻到屋里这股味突然就不行了。” 周姐过来低声说:“小赵,对这种香气敏感是有的,有人有过这种反应。” “我要上厕所,要拉出来了。”我苦着脸。 赵大兄弟阴沉着脸:“快去快回,出门的时候小点声,别破坏别人的清修。” 我答应一声,畏畏缩缩的捂着肚子往外走,其他人根本不看我,包括周智雯,每个人都陷入到欲仙欲死的境界里,有的人满头是汗,有的人脸色潮红,还有的女人不住呻吟。 我满头冒冷汗,觉得太不对劲了,穿着拖鞋出了屋子,跑到厕所先把窗打开,外面很冷,风也大,透凉的风吹到脸上的时候,却让我有种舒服感,刚才的味道实在太妖。 吹了会儿风我缓和下来,再也不想回去。从厕所出来,溜溜达达在走廊走,路过刚才的修行大厅,看到后面还有个房间。 这房间关着门,我上前轻轻推了推,锁着推不开。 我想到周姐说的话,她说张大仙儿在另外一个房间作法消业,不和我们在一起。难道他藏在这里? 我看看四下无人,推开走廊的后窗,穿着浴袍和拖鞋钻出去,外面一股强风吹过来,冻得我浑身哆嗦,差点从楼上摔下去。 我踩着外面的凸沿,扶着别墅的外墙,小心翼翼往前蹭。这里有条水管,我把住管道,艰难跨过去,来到那个房间的窗户外面。 透过玻璃看进去,我一看就愣了,里面房间的造型很怪异,长条形,并不是四四方方的,东西走向长,南北宽度窄,说句不好听的,有点像棺材。 房间里没什么家具,显得很空,最显眼的是靠墙放着神龛,上面供奉着一尊狐仙儿,那模样正是我们在长白区张大仙儿别墅里见到的。 现在更可以确定,张大仙儿拜的就是狐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