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的手都僵了,吱吱呜呜和周智雯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这,这李瞎子不会是卷钱跑了吧?应该不至于吧,他虽说猥琐,没下限,可毕竟不是傻子,守着这么大的店铺日进斗金,何苦放弃这个根据地,拿着蝇头小利跑路。 难道?我想到一种可能,他会不会是带着小鬼儿进山了? 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刘嘉嘉拉着我非要去看电影。这女孩放开了,倒也不矜持,和我说笑挺开心的。 这几天我都没去店里,这么冷的天,连门都没有,去个啥劲。几天后我接到装修公司电话,说是按玻璃门,我这才懒洋洋从家里出来。 等把门按好,我对效果极其满意,磨砂门看起来很大气,不至于太封闭。边缘还是透明的,可以进光。我正背着手站在外面欣赏呢,开超市的王哥叼着烟过来,递给我一根:“没事了?” “没啥事。”我说。 “跟你说个事。”他道。 王哥告诉我,昨天有个人来打听我,问到他们超市了,王哥多了个心眼,跟那人说不知道。 我皱着眉:“什么人?” 王哥用手比划:“个头挺高,膀大腰圆人高马大,看着挺吓人。哦,对了,那人有两条怪眉毛。” 我心一颤,我靠,不会是那个姓赵的吧,这小子是张宗堡的保镖,一副鬼样子,两条重眉毛半夜都能把孩子吓哭,没想到他也找来了。 见我没说话,王哥说:“你和老李在外面得罪啥人了,怎么接二连三找麻烦?” 我支吾了几声,把他打发走了。 本来挺好的心情顿时抑郁,我想起李瞎子来了,凭他的江湖经验应该能对付这样的事,可惜这老小子一到关键时候就不在场,完全指望不上。 我心气也没了,回到屋里打游戏,正玩着,九哥的助理给我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让我去看看本市新闻。我点开沈阳本地的门户网站,察看新闻,社会一栏有个很显著的标题《年初警惕骗钱新招式,“神棍”覆灭记》,上面配着一张打了个马赛克的图,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怎么看怎么像张宗堡。 我赶紧点开新闻看起来。上面说沈阳郊区张某,自称大仙儿下凡,和同伙一起在东北三省多次行骗,诈骗财物折合人民币近千万元,而今这位张某自食其果,恶症发作,半身瘫痪,下半生恐怕再难行骗。同伙也相继落网,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下面还有几张图,我看得大爽,有一个女的戴着手铐,头上打着马赛克被推进警车,看背影正是周姐。 这娘们被抓了,我去了块心病,周身舒爽起来。 九哥的助理打电话让我注意这条新闻,还用说嘛,这是九哥的手笔。人家真是牛逼,对付这样的黑社会小混混,根本不屑以暴制暴,随便出个招,让警察出面,就把你吃得死死的。 我赶紧给助理打电话表示感谢。助理告诉我,张宗堡已经彻底垮台,现在成了废人,成天流着口水,还半身不遂,只能坐地等死,他的那些同伙也陆陆续续抓起来了。 挂了电话,我恨不能唱首歌出来,心情这个愉悦啊。 这时有人拜访,是赵润泽。赵润泽身后跟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瘦得几乎脱相了。我赶紧让他们上座,赵润泽介绍说,这位中年人就是他们田广集团的董事长田有文先生。 我赶紧和他握手:“田先生你好。” 寒暄了几句,赵润泽告诉我,田董事长亲自来感谢的,让他女儿沉冤昭雪。我赶紧说,应该的。 田有文不怎么爱说话,可能是丧女之痛,到现在没缓过来,一直都是赵润泽说,他出面更像是一种形式,肯定我的工作。 赵润泽问我,是不是和九哥有关系,据说张宗堡覆灭,后面就有九哥的交待。 我笑着说:“泛泛之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