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事。” 蔡小菜坐在我的旁边,也有些不高兴,“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朱红军道:“在东北,不少人都知道我有一块龙骨,这么多年很多人慕名来购买,或是斥巨资或是威逼,我都没有应承。后来怕给家里人惹麻烦,我从哈尔滨搬到牡丹江,从牡丹江迁徙到加格达奇,现在又跑去了兔子都不拉屎的老人沟,可临了临了,还是让人摆了一道。” 他站起来:“我知道你们也是冲着龙骨来的,可我话说在前面,此物关系重大,我是谁都不能给,哪怕……”他哽咽了一下:“我孙子的命不在了,我也不能给。”他双手抱拳,对我说:“爷们,再会!” 老头是真老了,脚下蹒跚,一步步走出房间的门。蔡小菜着急地用手掐我,我沉默一下,道:“朱叔叔,请慢步。” 他回过头看我。 我说道:“我确实很需要那块龙骨,但听你这么一说,君子不能夺人所爱。我去救你家孙子的命,不需要你任何报答。” 朱红军红着眼,抱着拳一个劲地感谢,他哭着说:“大恩不言谢,真要能救下我孙子,小冯,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我摆摆手:“你要谢,就谢小蔡姑娘吧,我这次出手是冲着她的面子。” 朱红军对蔡小菜一躬到地,蔡小菜反而羞红了脸,赶忙扶起他,她偷偷瞪我一眼,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高兴和开心。 我在心念中问银狐居士怎么祛毒。银狐居士反问我,小金童,龙骨不要了,无偿祛毒? 我说对,不要了。 银狐居士也没说啥,只是道:“祛毒的话必须需要一个静所,医院的病房肯定不行。” “这里呢?”我问。 银狐居士点头:“可以,时间紧迫,越快越好。” 我心里有了数,问他还需要什么。银狐居士告诉我,需要香、烛、纸钱、一只烧鸡,最重要的事需要红线、雄黄和朱砂。 我一一记下来,告诉朱红军去准备,朱红军一听说必须要在这里施法,他咬咬牙:“那我就把孙子带出来。” 蔡小菜去帮他忙活了。 等他们走了,我很疑惑:“银狐教主,既然孩子中了蛇毒,为什么医院检查不出来呢?” 银狐居士道:“还记得咱们在医院听到的引魂铃吗?” 我想起来了。 他继续说:“这种下毒的方式出自东北奇门,毒不是下在人的肉身上,而是下在魂魄里。寻常的医疗手段根本检查不出来。这种法术极其阴毒,生前灵魂备受煎熬,死后也不得安宁,继续被折磨,而落入无间地狱没什么区别。” 我倒吸口气:“真他娘的毒。” “这种道法有伤天和,业力反噬极大,很早以前正道中人就没有练的了,听说只有吉林鬼堂还保留着。朱红军的那位仇家,应该就是鬼堂的人。”银狐居士说。 提到鬼堂,我头都疼了,他们这帮人真是东北道法界的毒瘤,祸乱天下,哪都有他们。 银狐居士道:“小金童,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问他怎么讲。 他说:“能用出如此毒辣霸道的法术,可见此人很可能是天资卓绝之辈,神通很强,不好得罪。而且此人出自鬼堂,得罪了鬼堂会有什么下场,你比我更清楚。” 我忽然道:“你的意思是,未必是那个下毒的人要龙骨,可能是鬼堂需要龙骨。” “对。”银狐居士说:“你在中间插一杠子,得罪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鬼堂。” 说实话,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动摇了,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赶上了就做,如果因为害怕而逃避,我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精进了。” 银狐居士呵呵笑,没有说话。 等了很长时间,到了下半夜的时候,门才敲响,我把门打开,外面是气喘吁吁的朱红军,他背着一个人,正是昏迷不醒的小孙子,后面还跟着一对怒冲冲的中年男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