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答应,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这会不会是胡三太奶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我。还有一个,算是我的小九九,我和胡浈浈是有些情愫,但谈不上谈婚论嫁,海誓山盟什么的,一旦以后我再谈恋爱呢,比如蔡小菜。胡浈浈会怎么想,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我的举动,这都不好说。说到底,胡三太奶对我不信任,我同样对她的人也不信任。 这时,外面又是一声鸡叫,这是第二声了,三声鸡叫前,我必须要回去。 胡三太奶倒是不着急,慢慢端茶:“怎么呢?你不喜欢浈浈?” 胡浈浈像是要哭了,媚眼看着我,含泪欲下。 我在脑海里念头转了三转,一鞠躬:“如此甚好,多谢婆婆抬爱,多谢浈浈姑娘青睐。” 胡浈浈这才破涕为笑。胡三太奶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冯,你要做俊杰呦。浈浈,带他回去吧,你要好生侍奉新主,不要觉得脱离我的管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胡浈浈甜甜地说:“婆婆,你放心好了。” 胡三太奶看了看我们,挥挥手:“女生外向,赶紧走吧。” 胡浈浈带我出了蒙古包,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幽幽灯笼,放着红色的光芒。一路前行,我跟在她的后面。 我们没有说话,在黑暗无边的场院里前进,路上竟然没有看到胡家兵马。 很快我们回到了院子,胡浈浈站在门口,指着大门说:“主人请进。” 我赶紧道:“浈浈,别叫我什么主人,我浑身不舒服。” 胡浈浈甜甜一笑:“知道了,鸡快叫了,你赶紧进去啊。” 我走进屋子,屋里很黑,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床上那个是钱老板,依旧靠着床头睡觉,地中间的躺椅上也有一人,好像是我。我顿时明白,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出魂的状态下。 我懵懵懂懂过去,头一晕,重重摔在我的肉身上。在晕过去的瞬间,我听到了第三声鸡叫。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阳光刺眼,想抬手挡着眼,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我的一只手上居然打着吊**,这里有很多人,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有人把我抬上救护车,我想说自己没事,可喉咙发干,头还迷糊,索性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隔离病房里,有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进来,离着远远的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身体,说自己感觉挺好的,没什么不适。 医生点点头,跟身边的护士说,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发烧的迹象,就可以转普通病房。 这两天简直是煎熬,一切监测的手段都在,每天还要验血验尿。进来出去的都是上了岁数的老护士,非常严肃,我问什么也不回答。 直觉感觉到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两天之后,我出了隔离,进了普通病房。又来了警察,给我做笔录,问我为什么到钱老板的狐狸养殖场,那里又发生了什么。我问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有个警察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养殖场里死了十几个人,只有几个幸存者,你是其中之一。”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一种特殊的动物传染病,类似狂犬病。感染这种病的人都处于癫狂状态,自相残杀,这种病菌非常可怕和致命。”警察和我说。 我心怦怦跳,我知道这不是传染病,是胡家下手了。 “钱老板呢?”我问。 “死了。死于心脏衰竭,他也感染了那种病毒,你们是在同一间房里,所以依例问询。”警察同情地说:“哥们,你算捡了条命,和钱老板在一个屋子里居然没有被感染。” 既然他们并不知道内情,我就可以编着说了。我告诉他们,我是钱老板的朋友,应邀到养殖场去玩,他们那个养殖场里有虐待动物的嫌疑。然后我把怎么虐待狐狸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告诉警察,这种类似狂犬病毒很可能是那些被虐待的狐狸滋生出来的。 警察一一记录,交代我好好养病,就走了。在他们看来,整个案件非常清晰,不是人为的谋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