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娘子看看我们,又看看他,说道:“我大老远来的,也不跟你们捉神弄鬼浪费时间。”她从怀里掏出一朵纸花递给张冲。 张冲明显认识这是什么,他脸色大变,倒退了数步,没有接。 白莲娘子直接把纸花别在他的摩托车前面:“回去把这个东西给你师父看,吴彪子看了就会明白。” “我,我师父已经死了。”张冲磕磕巴巴说。 白莲娘子道:“得了,都是水贼甭使狗刨。他要愿意呢,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去,把门打开。” 旁边有混子不耐烦:“张哥,跟这老娘们废什么话……” 白莲娘子看了他一眼,那混子后半截的话愣是吓回去,白莲娘子的眼神极为阴森。 张冲脸色发青,犹豫了好半天,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扔在高台上。招呼他那些狐朋狗友,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莲娘子要捡钥匙,李瞎子赶紧抢先一步拿起钥匙,屁颠屁颠过去开门:“老太太,你真是神威不减当年啊,一句话就逼退了这些小流氓。” 白莲娘子也有些得意:“他们不是怕我,是怕我的那朵纸花,那是鬼堂信物,可见姓张的小子也是此道中人。他这一去肯定会汇报给吴彪子,吴彪子或许会来。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今天晚上我和小和尚守家,等吴彪子上门。老李,你和姓冯的,你们两个晚上偷着去张冲的家,看看他都藏着什么秘密。” 我赶紧说:“张冲是本村坐地户,狡兔还三窟,谁知道他在哪呢。” 白莲娘子从怀里掏出一只袖珍型的纸鹤,让李瞎子张开手,她把纸鹤放在他的手心。“刚才我不是给他一朵纸花吗,那纸花上我附着灵引。这只纸鹤是经过秘法调制的,能感应到灵引。你们跟着它就行。” 白莲娘子念念有词,用食指点了一下纸鹤,纸鹤竟然动了,缓缓转头。 她告诉我们,跟着鹤嘴指的方向去就可以了。 我本来想现在去,白莲娘子摇摇头:“太阳落山之后去就行,我太了解吴彪子了,他现在见不得光,晚上才会出来,咱们先把这里收拾收拾。” 我们进了这家农家院,每个房间都检查过了,每一面墙都敲了敲,果然在里面一个房间发现了暗槽。我们比划了一下,藏个人正好,也就是说吴彪子确实在这里住过,这是他的一个窝点。 这老小子可是残疾人,据李不狗描述,此人双腿萎缩,看起来像是小儿麻痹,就这么个行动不便的老头,似乎他的势力遍布整个村子,如同狡兔一般,摸不着方位。 太阳渐渐落山,到了掌灯时分。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白莲娘子大大方方坐在正堂,面目阴沉,能持坐在她的旁边,手里捻着佛珠。两人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和李瞎子从院里出来。李瞎子端着手心的纸鹤,我们两个根据鹤嘴的方向,在黑夜中潜行。 整个村子到了晚上死气沉沉的,偶尔能看到远处的光亮闪动,给人的感觉,这里就像一处远离海岸线的孤岛。 我们摸摸走走,找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一栋三层小洋楼前,院里灯火通明,支着蔬菜架子,能看到有几个人正在里面吃饭。 农村夜不闭户,院子门就那么大敞大开的,我和李瞎子藏在墙根往里偷窥。 院口有只大狼狗正在啃骨头,啧啧有响,根本顾不上我们。 吃饭的人里有一条壮汉,六十来岁的年纪,正在啃一只羊骨,咬了几口就随手扔给大狗,那狗扑到怀里,嘎吱嘎吱啃着。 壮汉旁边是张冲和他的女朋友,张冲一抹嘴,用脚踢了踢女朋友:“别吃了,跟我进去。” 旁边有个农村老娘们说:“冲啊,人孩子还没吃完呢,你叫她干什么去。” “妈,我发现你怎么越老越不正经,我们孤男寡女的你说去干什么。”张冲浪笑。 “小崽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