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死寂。 他举步维艰走向病床,最后靠在床头,轻柔的抚摸过她苍白的容颜,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我有一万个想要见你的理由,可是却少了一种能见你的身份,裴亦,你告诉我,我不来见你,是不是错了?” 没有人回复,他自嘲冷笑,继续道: “我以为我错过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领走,裴亦,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应该放你走?” 房中很静,静的几乎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 “大哥昏迷不醒,我起初以为是你疯了才会下如此狠手,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你有多么的痛。” 床上的女人,眉睫轻轻颤了颤,最后,似乎有一种迫切想要醒来的冲动支持着她。 裴亦茫然的睁开了双眼,却因为光线太过刺眼,又紧紧的阖上。 徐江瑞面上一喜,急忙捧住她的头,“醒了?” 裴亦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再次睁了睁眼,男人的五官由远及近,从最初的模糊到清晰,她想要抬起手触碰他的温暖,让她知道自己看见的这不是梦。 徐江瑞知晓她的动作,急忙握紧她的手,“对不起,我终归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裴亦鼻子一酸,一滴泪滑过眼睑,藏匿进发间,好烫好痛。 “我都知道了,我听到了三子和爷爷的谈话,我想了一整晚,我疯狂的想要忘记那些事,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有些事错了就要赎罪,裴亦,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徐江瑞自责的敲着自己的头,恨不得把曾经的不堪全数忘记那般狠心。 裴亦闭上双眼,声音中只剩下绝望,“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裴亦,你是在怪我对不对?”徐江瑞抓住她的手,“我不应该那么天真的放你走。” “徐二少,你来错了地方。”裴亦想要松开他的钳制,却发现他倔强的不肯松开一点点。 “孩子是我的对不对?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裴亦蓦然睁开双眼,无助的摇头,“不是,请你不要再问了,请你离开。” 徐江瑞抱紧她,声音前所未有的铿锵有力,“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裴亦动弹不得的任他搂紧在怀里,眼睛一疼,泪水染上他的衬衫,“我们……能去哪里?” “我去求爷爷,求他放我们走。”徐江瑞疼惜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痕,“我三十岁以前错的离谱,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改过自新。” 裴亦愣愣的注视着他的眉眼,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那般沉重的点了点头。 徐江瑞忙不迭的将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我抱你走,没有人能阻止我。” 裴亦靠在他怀里,手触碰上衣衫下那颗跳动的心脏,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 “请徐二少不要为难我们,三少的意思是请裴小姐在这间病房内修养。”保镖阻止两人的去路。 徐江瑞冷冷一哼,“滚。” 保镖不为所动,再次严肃道:“我们只听从三少的吩咐。” 徐江瑞将裴亦放在椅子上,目光冷冽的瞪着岿然不动的四人,撩起袖子,不带迟疑的挥拳而去。 保镖是不会主动出手伤人的,除非对方非得咄咄逼人,众人见徐二少招招狠绝,不得已情况下出手还击。 顾琛易赶到医院的时候,徐江瑞脸上已经挂了彩,四名保镖也是倒了三名,还有一个撑着一口气等待着救援。 “闹够了没有?”顾琛易漠然吼道,大步上前将打红了眼的徐江瑞狠狠的抵触在墙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