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甘? 林瑜晚揪着心,慌乱不安的看着庭上依然没有半分回应的顾琛易。 秦绛眉头紧蹙,那惊恐的表情就像是似乎自己出了一个下策,而且还是正中别人下怀那么紧张。 坐在顾家最末位置的岳珊得意的上扬着嘴角,拿出手机,刻意压低着声音交代着:“可以动手了。” 今天的顾家如此之乱,她必须要添上一把火才行不是吗。 这场好戏也是接近尾声了,自从得知顾老竟然会想到找人替罪这决定之后,她便觉得顾琛易无论承认还是不承认,这罪名都得坐实了,还真亏了他父亲这最后的高谋。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想我必须出示新证据,才能洗脱嫌疑了是吗?”顾琛易从庭上站起身。 他身旁的警卫打开被告铁栏,在所有人灼灼燃烧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原告席。 记者群不明白,他难道是想找对方律师打一架。 顾琛易就这么坐在原告位上,道:“江晨这事的确是我找来的,是我让他故意拖延时间,因为我觉得今天这庭审如果进展的太快,似乎会让有些人来不及做什么。” 顾老单手掩着心口,他竟然听不懂这些话。 别说顾老听不懂,在场所有记者都没有听懂。 顾琛易指尖扣动着桌面,看向两个刚刚还争得面红耳赤的律师,道:“现在麻烦两位能够握手言和了吗?毕竟接下来还需要两位共同辩护。” 出乎意料,方才还争个鱼死网破的两名大政竟直接握手相视一笑。 秦绛道:“本来我挺想看看你的反应的,没想到你还真的找到了那些证据反驳我。” 姜毅轻叹:“我有什么本事去顾家偷这些信息,还不是顾大少亲自交给我的,否则我估计还没进去就被当做入侵者送到局子里安度晚年了吧。” 众人云里雾里,怎么觉得这庭审氛围不对劲? 顾琛易站起身,目光巡视过旁听席的每一个人,最终将视线落在最后位置上的顾家主母身上。 岳珊蓦地一惊,他这么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希望法院能够受理接下来这一桩桩案件,首先我代表席邵宇先生起诉岳珊女士的蓄意谋杀,其次我顾琛易起诉岳珊女士栽赃陷害,再者我代表陈氏向岳珊女士起诉架空公款,行政贿赂,最后我代表我离世二十五年的母亲起诉岳珊女士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话音一出,全堂死寂。 连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所有目光聚焦在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表态的顾夫人身上,从前,她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全城瞩目,现在的确是受到瞩目了,只不过有些狼狈。 岳珊收敛起眼角一闪而过的彷徨,站起身,稳住心绪,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颠倒黑白的能力是不是太牵强了,第一,席邵宇是你撞的,第二,起诉你的是席家,第三弄倒陈氏的是你,最后你母亲离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当年可是在她去世过后才嫁进顾家的。” 顾老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满目慌张,“三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琛易面不改色,继续道:“那我们就从第一件事开始说起,我要请求传新证人入场。” 随着话音的结束,紧闭的入场大门被人从外推开。 当灯光落在来人的身上时,几乎是再一次的满堂落针可闻。 记者的闪光灯恍若失去控制那般,将整个大厅闪烁的如同天际乱象。 岳珊仓皇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目眦欲裂的瞪着进入视线的男人。 席邵宇西装革履,毫无病态衣冠楚楚而现。 他笑容和煦的走向法官面前,颔了颔首,道:“我想我作为受害者可以亲自指认是谁想要谋害我吧。” 法官不置可否,“嫌疑人可是在堂上?” “顾夫人,我想问问你,那一天用锦嵘的名义把我约出来过后可否对我用了药物?”席邵宇目光直至旁听席上方寸大乱的女人。 岳珊如果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这个局面的动向,那她这些年的运筹帷幄可算是白长脑子了。 “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由我亲自说,18号当天早上九点左右,顾夫人用锦嵘的名义约我去上原路,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一晕就倒了下去,然后就出现了视频里的一段画面,我被车子撞倒,不过撞我的不是顾琛易,而是岳珊本人。”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约你见面。”岳珊唐突的吼道。 “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