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吸食干净。 熟睡的人似乎也做了噩梦,她双手攥着床单,眉头紧紧皱着,不断摇头,嘴里喃喃有词。 韩惜转身,准备出去。 床上的人突然醒来。 徐芹挣扎着坐起来,看着韩惜的背影:“你是谁?” 韩惜转过身来:“你不认识我吗,我还记得你。” 徐芹抱着头,声音微微颤抖:“你到底是谁?” 韩惜走过去:“郑七。” 徐芹不敢看她,却还想着探明她的身份:“哪个郑七?” 叫郑七的孩子有好几个,通常一个被送走了,新来的会顶上他们的名字。 韩惜:“腰上被你烫伤的那个。” 徐芹似乎是想起来了,她跪在床上,给韩惜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在赎罪了。” 似乎还不够,她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我错了,我错了……” 她磕了满脸血。 韩惜拧眉,徐芹反应在她的预料之外。 她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 韩惜握住徐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别磕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徐芹一哭一边说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韩惜看了一眼手上的药膏:“你不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所有被虐待过的孩子,他们不会原谅你,法律也不会放过你。” 徐芹还在哭:“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韩惜转身,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下来,没回头:“是罗海遥叫人打的你吗?” 徐芹:“谁?” 韩惜:“郑九。” 徐芹:“不是。” 韩惜舒了口气,紧了紧手上的袋子,开门出去。 病房的门开了又关,徐芹瘫坐在地上。 第二天上班,纪尧来到办公室,召集手下的人开会。 “靖靖你先说。” 赵靖靖站起来汇报道:“查到徐芹衣服上的蓝色头发了,是谢小青在纺织厂的工友,她已经交代了整个犯罪过程。” “打人的是谢小青,她是个拿钱做事的。” 纪尧点了下头,这些他都已经知道了。 昨天在叶燕青家吃晚饭的时候,谢小青跪下来承认了这一切。 陈警官葬礼那天,纪尧叫章姨过去帮忙,谢小青就是那时候见到了这个化名为章姨的徐芹。 然后一手策划了后面的事,报复了徐芹一顿。 徐芹撒了谎,她没被人套麻袋,她从头到尾都知道是谢小青打的她。而谢小青也是笃定了徐芹不敢也不会告诉警方是她打的人。 这都是徐芹欠她的。 徐芹身上带着太多的罪恶,她要赎罪,她不会乱说。 万一被捅出来,谢小青也不怕,不过就是打人,又不是杀人。她从小在孤儿院被徐芹打,后来被养父打,再后来在学校里打别人。 她从来就没把打人当一回事。 谢小青请了假,现在坐在审讯室里。 纪尧坐下来:“为什么打人?” 谢小青便把昨晚对叶燕青和纪尧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我一时冲动,她虐待过我们,要不是找到亲生父母,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纪尧看着她:“又为什么主动投案认罪?” 谢小青:“因为,我想姓陈。我妈对我太好了,我不想瞒着她,我想以后生活在阳光下,不想带着秘密和心理负担。” 纪尧很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才说道:“谢小青,你当我像你妈这么好骗吗?” “你一早就觉察出来了吧,在车里的时候,我问你跟以前纺织厂的工友还联系吗。你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你了,你逃不掉,不如主动认罪。” 谢小青低着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她慢慢抬头,看着纪尧:“我只想以后好好跟我妈一起生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