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千秋揉眼:“你腿好硬……跟石头似的。” 左阳竟感觉腿上一块湿凉,薄薄的裤子贴在肌肤上,低头看去。 “不行了,我腿麻了……等等,你他妈别跟我说这是口水!你为什么要枕在这里!北千秋你丫——” 当日,给左郡王洗衣服的沈婆在后院里,向乌拉拉一帮老婆子,展示了郡王今日的裤子,对着裆边一片湿痕,愁眉苦脸道: “你们说,咱们郡王,跟漂亮媳妇睡一夜,还能遗了一裤子……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第17章 怀疑 左阳看着眼前的糕饼甜点已经凉的发硬,一盘一盘菜品颜色鲜艳却没有半分热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倒是不怕饿,宫中宴席,太阳还没落的申时后半就要宫妃入座,群臣入宫,可等皇帝太后等人出来,正式开始还要等到酉时前半。 一帮人看着眼前的菜变凉,还不能动一口,真是折磨。 幸好还能说话,下头群臣已经围着两侧宴席聊起来,女眷们也离开座位,各自在屏风后面低声说笑。 可左阳与一帮先先先帝时封的八十岁老王爷、上个月刚封的九岁小郡主坐在一起,无聊出鸟来,还不能随意走下皇亲国戚的这片地方和下头群臣厮混。 下头的人上来主动找他们可以,但这些皇帝的亲戚却要不动声色的装高冷…… 左阳无聊的都开始数桌布上绣了多少只蝙蝠了,却听着坐在他后头的郡王妃,从鼻子中发出一阵阵哀怨的哼声。 “别学猪叫了!”左阳回头怒道。 北千秋饿的两眼发直,看着左阳的腮帮子跟看着猪头肉一样:“什么破宴席,老子生生看着眼前这道老鸭汤凉的油都结块了,还不能嘬一口。” 她说话声有点大,邻桌是个九岁的小丫头,是先先帝时封的某个王爷的曾孙女,今年年初才赐的郡主名号。她回头怪可怜的看了北千秋一眼,转过身子来,小小的手抓着北千秋红裙衣袖,凑过去小声说道:“你让你丫鬟端一盘糕点放在桌子下头,一会儿装着筷子掉了,低头去捡的时候,赶紧吃一口。” 这孩子传授起了经验。 北千秋与棋玉俱是眼睛一亮,棋玉立马蹲下去,将一盘杏仁酥放在地上,北千秋立刻手肘一拐,筷子落地。她竟还叫了一声:“哎哟……你说我这手,怎么连筷子都碰掉了!” 弯腰下去,低头就往嘴里塞,棋玉那丫头竟然也蹲在地上,跟她抢起来了。北千秋看着棋玉左右手各揣一个,抢红了眼,就去拿筷子打她的手,棋玉疼的哎哟一声叫。 左阳真觉得丢人,就要一伸手将北千秋拽起来,却有个人的声音传来。 “左郡王,在下司命府新任少司命,久仰郡王之名。”左阳转过脸来,面前站了个身量修长,一身白底玄纹道服的男子,面色苍白,长发束起。左阳看着那眼熟的五官,差点将“曲若”二字叫出口。 对面男子似乎了然,笑道:“在下名曲澄,是司命府新任少司命。曲某初次出席这等宫宴,左郡王不认得也是正常。” 左阳一瞬间就发现,这人并不是曲若。 曲若嘴唇偏紫,常年病恹,纵然五官与面前这人少有七八分相似,却气质截然不同。那个是冷面少语谁也不多看一眼,这个则眉眼含笑面带三分毕恭毕敬。 还都姓曲……这是亲兄弟吧! 左阳转瞬恢复表情,拱手道:“倒是本王见识少了,少司命一职空了几年,这回有人补上,竟还不知道。请问少司命也是千山天师出身?” 曲澄一笑,左阳看着跟曲若高度重合的那张脸笑成眯眯眼,心里一凉。 “是,曲某也不是个完全通解道法的,只是山上众多师兄师弟,有的不愿入世,有的……早早就下山被俗事缠身,成他人门客,也就只剩下我这个无能的肯入宫,为当今皇上探看风水天象,也是承蒙皇上看得起。”他笑的真有经验,连牙都露的恰到好处…… 少司命实际就是司命府这个神职忽悠部门的老大,说白了也就是国师。 千山的道士来做国师是近百年的惯例,纵然有时候会空着位置,但只要有人做这国师,定时千山上的道人。只是这位置基本毫无实权,除了闲着没谁儿瞎忽悠,就只是代表着千山愿意跟皇室有些联系,实际上这帮国师除了该领的俸禄不少,该混的宴席不缺,该扯得逼扯出花来,也没别的事儿。 只是如此看来曲若也是千山出身?他故意说有人成他人门客,说的就是曲若吧。 看来这人完全知道北千秋在他身边啊。 “曲某听闻郡王妃身子一直不大好,曲某也算是略懂医术,千山医术自然与宫内太医不同……”曲澄道。 “不用。我好得很,壮的屁股顶死三头牛。”北千秋擦了擦嘴角的点心渣,冷冷说道。 “啊……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