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一饮而尽,压低声音问道:“敢问左王爷那里有没有接到消息,说是宣州被不知名的起义军攻占。江南那边势力已经极为广泛,这事儿发生了许久,现在还没送到长安来!” 左阳精神一凛,正要开口,却忽然听着隔壁刚刚笑语晏晏的那名乐伎娇笑道:“爷摸得奴好舒服,哎呀……那、那儿不行!啊……那里太羞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都给忘了,隔壁那女人还低声叫个没完,他想装作没听见,可是看着对面年级不轻的老将慕容邛也是一脸尴尬却强装淡定。 两个大老爷们为何要一边听着对面娇喘,一面谈什么宣州起义之类的正事。少年时期闯入爹妈床戏现场的尴尬也不过如此啊,明明啥都懂了却不能哑口无言,只能装作无知的问爹:“爹,你裤子扔在地上干嘛?” 左阳尴尬的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敷衍说道:“宣州一事……南明王府自然是不可能没听见风声,但听说不是什么大事,已经镇压了吧。”他话音刚落,隔壁女人低低尖叫了一声,娇笑起来:“大人饶了奴吧,啊……太烫了,不行……别……奴家受不住了……” 靠,有完没完! ☆、49|40|34|29|25 旁边隔间似乎已经入港,叫的那叫一个演技逼真。终是慕容邛先忍不住了,推开门退出来:“王爷,我们还是出来换个地方说吧。” 左阳也是没干过听人家墙角这等刺激的事儿,更是佩服隔壁随地打炮那哥们的脸皮,耳朵都发烫,赶紧端着酒杯出来,两人到无人的另一头,慕容邛才淡定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道:“王爷是认为宣州无事?” “也不能说无事,但是这些年在那附近闹起来的流匪太多,一个个喊着自己是什么起义军,什么王什么帝的。”左阳似乎并不在意,慕容邛的脸色却并不好。 “总觉得这次不会这般简单。”他短促的说道。 左阳想起来是时候该放出些线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今日白天面圣时,皇上跟我提起来说是长公主似乎遇到了什么事儿,可我家里头根本没接到消息,这头正派人回贵阳想要去探一探。这么说来……” “去贵阳岂不是必定路过宣州?”慕容邛惊道。看来北千秋似乎未曾向这位当初帮她解围的武将透露宣州一事,看来慕容邛只是和她有合作关系,不算隶属于北门吧。 左阳心里有了些谋算,此刻皱紧眉头:“将军这么说来,我更是担忧了!长公主年纪也不轻了,我虽然让她带了三百亲兵回老家,若真是有能占了城的流匪,她的人手恐怕还真是……”左阳越说越微微变色,慕容邛倒反过来安慰他:“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这天底下也没哪个人敢对长公主下手。” 左阳内心冷笑,面上却仍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慕容邛似乎也觉得不该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提点道:“老夫只是觉得,之前太后去世那日,老夫跟王爷应当是同一条战线的人。王爷去江南这一趟,历时一个多月,或许不知道长安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不过不论怎么变,老夫都绝不想去王爷为敌。” 左阳笑起来,心里却思忖慕容邛说的这条同一战线,是指在顺帝的对立面,还是更多指向与北千秋有关。他笑道:“只是关于这长安有什么变了……还望将军明示。” “不说别的,宫里头有些变化也就罢了,只是军中也似乎相当不稳。”慕容邛说的似乎比较委婉:“之前江南闹了不知多少次事,有些成了团体组织的流匪自封为王,但皇上似乎觉得西北柔然连年骚扰更值得重视,便没有去镇压,而选择去招安。” 此事左阳也算是知道,他也查出之前北千秋或有支持这些流匪的意思,自从知道了沈浮图的存在,资金流动也好查,恐怕很容易就能找到关联。 “这些本来是要这些流匪自组军队,但老夫怕的便是这帮贼兵一凑凑一窝,便建议皇上将他们分开编入各个营中,打散后几乎天下各郡县六百军府中都有一些当初的流匪。近几年都是这样做的,本以为会不少流匪做了官兵开始闹事儿,就希望抓住这一点再处死他们——然而这些年,各地几乎没怎么出现过流匪为兵在军府中肆无忌惮的事儿。”慕容邛低声继续道。 “老夫今年一查,才发现……除长安以外的六百余州府经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