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面额的银票就放在柜子里,五百两和一百两的那两张杨婵则是缝进了一件布衣的外套里,说起来,这件衣服是她自个特意缝的。 那日不过是见彩菊在缝衣服,便好奇拿过看了看,没成想脑中突然出现关于女红的记忆,突然想起万一跑路,总不能穿着锦衣华裳,便故作不舍得好布,让人取来棉布练手,才上手就像练过似得,一下就会了,到底不是本人,绣的不如原身好,但对杨婵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可惜除了女红和识字,她再没有原身别的才艺记忆。 早打探到原身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能写的一手好字,可能针线她本就会些,所以学的快,写字就不行了,就算有些记忆,她拿着毛笔也只能写出软趴趴的字来。 不过能识得雍朝的字,还能得到一手刺绣的能力,杨婵已经觉得很开心,不过也随着这些记忆出现,原身留在脑中的那团记忆竟然慢慢缩小,竟是快要消失。 好在该知道的,她大多都已经知道,如今就是想着如何才能不走原身的路子。 兴许有人会想,怎么不去告诉杨夫人?且不说杨夫人信不信,兴许听到她的话后,还以为她被脏东西附身,禁足家中。 将布衣妥善收好,杨婵又开始打起那些首饰的主意,知道不久后就要抄家,这些东西便再不是她的,何不换了银子实在。 还有她小书房里的孤本名帖,到时候逃命,哪里能带得了东西。 杨婵正想着,便听丫鬟来说,三姑娘来了。 “姐姐,听说您这几日病了,如今可好了?”一个身穿红色袄子的明艳姑娘打了帘子进来,见到杨婵,浅笑着问道。 来人是杨婵的庶妹,同她同岁,只比她小了一个月,是杨知府最宠爱的姨娘所生,在府里是除杨婵外最得宠的女儿。 杨婵这次会落水生病,与她脱不了干系。 “不过是受了点风寒,歇了几日,已经没多大碍。”杨婵看着杨三姑娘,颇为感慨。 根据原身记忆,杨三姑娘颇为有心计,便是日后成了官妓,也是头牌级人物。 “如此就好,妹妹还担心姐姐会误了下月的及笄礼呢!”三姑娘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又道:“听说及笄之后,姐姐便要出嫁,可是真的?” 杨婵皱眉,就算她一个现代人都知道,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谈论这个话题不对,何况这三姑娘,也不知道她这回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这种事,哪是我能知道的,自有母亲定论。”杨婵不想再谈论这个,转移话题道:“前儿不是听说姨娘病了,如今可是好了?” “也是着凉了,并无大碍。”三姑娘转了下黝黑的眼珠子,“姐姐及笄后,便要回京待嫁了吧?到时父亲也回去么?” 杨婵扫了她一眼,见她将话题转回来,便道:“且看父亲定论,我又如何知道。” 不想再同她瞎扯,杨婵直接起身带了人去杨夫人院里,这下三姑娘倒是不敢再多话,请了安便回到自个屋里。 “她出什么幺蛾子了?”杨夫人见三姑娘离开,冷声问道。 “倒没什么,只一个劲的问我及笄后是否出嫁。”说完,杨婵小心的打量着杨夫人。 说来奇怪,她回想了大部分记忆,却怎么都想不起同她订婚之人的人家和名字还有身份。 听到杨婵的话,杨夫人的眸光闪了闪,笑道:“到让她如此操心了!”慈爱的摸了摸杨婵的头,“等蝉儿及笄,却是要回京城备嫁了。” 杨婵等了许久,还是没听到有关她未来夫家的讯息,随即作罢,再过不久就要抄家,知道也没多大用。 “前儿你病的重,倒是错过这季衣裳,我给你留了布,一会选了样式,让人给你做。”杨夫人挥手让人将东西取出来。 杨家姑娘一季均是两套首饰,四套衣裳,不论嫡庶,当然,杨婵私下自有杨夫人贴补,不会少了这些东西。 领了东西,杨婵这才回到自己院子。 让人打开一瞧,除公中出的两套首饰外,果然额外还有两套她这年纪适用的首饰,且质地更加上乘。 打量着这几套首饰,杨婵一时有些恍然,这些东西再过不久,便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