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时候,虽然心里总觉得这红皮早晚会褪掉的,可又怕万一要是褪不了呢? 他那样沉默寡言的人,看似性子冷硬,可偏偏这般细心,什么都准备好了。瞧着他也是被人伺候惯的,谁知居然还有这样的七窍玲珑心。就冲着这份心意,阿璇觉得她可以饶了他这会的不请自来。 只是不知,阿璇要是知道,昨晚她被这人偷香窃玉了,还会这般大大方方地原谅了他? 当她开了门时,碧鸢就一眼瞧见她只穿了睡衣,脚上居然什么都没穿,就这么赤着脚一路跑过来给自己开门,登时便心疼道:“姑娘怎么连双鞋都不穿,虽说这会是夏天,可地上多凉啊,没得把姑娘给冻坏了。” 而碧竹则是看着阿璇的脸,伸手拉了拉碧鸢的衣袖,想让她看。偏偏碧鸢就是这样刻板的性子,一颗心全扑在我家姑娘是不是冻着了、凉着上面了? “碧鸢,碧竹,我好了,”阿璇看着她们两人,原本还是扬着唇,一脸笑意地说话,可谁知话音刚落,这眼眶里头就蓄了泪水,紧接着泪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碧鸢一抬头,就看见阿璇泪流满面的样子,待她再看阿璇的额角时,也是突然捂住了嘴。 就连碧竹都忍不住了,带着哭腔道:“姑娘,姑娘。” “好了,好了,我现在是不是变得更加好看了,”阿璇抹了抹眼泪,拉着她们两人的手便问道。 碧鸢就是点头,跟着一块哭,什么话都说不出。而碧竹则是仔细地盯着她的额头看,打量了半晌,认真又带着泪说道:“真的没了,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可不就是,连我自个都觉得惊奇呢,原以为就算再吃药,也只是把胎记的颜色淡去而已,谁知居然一丁点痕迹都瞧不见呢,”阿璇人倒是平静,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或许这泪水并不只是她在流。 碧鸢这会也是靠近了仔细看,结果看完哭的更加厉害,最后别过头捂着嘴哭。 “以后咱们姑娘可就是信阳府最漂亮的姑娘,谁敢再说咱们姑娘是无盐女,看我不撕了她的嘴,”碧竹洋洋得意地说,那模样别提多解气了。 阿璇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果然这主子给力了,就连底下人都很能扬眉吐气了。 碧鸢这会便立即说道:“这么好的消息,咱们得给夫人报信去啊。” “唉,等等,”阿璇咬了下唇,有些无奈地将自己袖子挽起来,只见手臂上的红色竟是还没褪掉。 碧鸢立即便问:“这,这又是怎么了?” “估计还要再过几日,这红皮才能彻底褪去呢,好在这会脸和手都变了回来,总算是出门见人了,”阿璇笑道。 两个丫鬟这才放心的点头,不过阿璇又嘱咐她们:“既是要给娘亲惊喜,倒不如待等我身子彻底好了,咱们回府里头去,让娘亲自瞧瞧。” “奴婢觉得,太太肯定得欢喜地哭了,”碧竹这会打趣说道。 这会碧鸢总算又想起姑娘这会正赤着脚呢,便赶紧扶着她进了内室。 碧竹叫了小丫鬟打了水过来,给她重新洗了脚。 “今个可要好生给姑娘打扮打扮,”碧鸢梳头很是不错,这会恨不能都给阿璇打扮上。 不过阿璇如今到底年纪还小,不适合太华丽贵重的打扮。况且美人之美,并不在于衣衬人美,而是美人的容貌将原本普通的衣裳都衬得十二分的好看。 阿璇让碧竹在衣柜中拿了件天水碧绣粉荷锦衣,而裙子则是最简单的白色挑线裙,这么一套穿在身上后,不仅没显得普通,反而在阿璇容貌的衬托之下,美得越发两眼。 碧鸢忍不住盯着阿璇的脸蛋又仔细瞧了一遍,认真说道:“姑娘,奴婢瞧着你这肤色竟好像比之前还要通透白皙呢。” 阿璇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朝着镜子里头看。其实之前她也隐隐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这皮肤好像比从前更好了,从前的肤色自然也是白皙,可却少了如今的通透。她这会的皮肤就像是那薄胎玉器一般,薄如蝉翼,通透粉嫩,让人一瞧就有种挪不开眼睛的感觉。 这也就是阿璇五官未变的情况之下,给碧鸢她们如此大改变的感觉,大抵这种改变,就是出自这皮肤的改变吧。 此时碧鸢从首饰盒子中,拿出一条缀着明珠的银链子,笑着说道:“这珍珠可是同咱们太太那套珍珠头面一样的珠子,以前姑娘从来没带过来,不如今个便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