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要是想爹爹了,可以给爹爹写信的,”卫氏心疼地看着女儿。 阿璇点了点头,其实她只是想见顾阶,对于给他写信的兴趣倒是不大。不过没一会,她又突然问道:“那大哥哥呢?他会回来吗?” “大哥哥要读书,只怕也不能回来呢,”卫氏虽不忍女儿失望,可这会也只能实话实说。 阿璇点头,捧着小碗就将米粥一饮而尽,果真应该化悲愤为食欲的。 待她领着碧鸢出门之后,就问:“碧竹回去了吗?” 碧竹娘这两日身子不好,在家里头休养,阿璇今个便让她回去看望她娘了。 碧鸢点头,说道:“一早起来就走了,原本还想给姑娘谢恩之后再走的。” “她回去看她娘是应该的事儿,这有什么可谢的,”阿璇摇了摇头。 碧鸢一家子是卫氏陪嫁带过来的,碧鸢的娘是卫氏陪嫁丫鬟,所以碧鸢才会被派到阿璇跟前伺候着。而碧竹的娘亲是伺候顾阶的丫鬟,不过顾阶从未收用过任何丫鬟,如今顾阶不在家,卫氏对他从前伺候的人,自然也不会薄待,便让碧竹过来伺候阿璇。 虽说丫鬟们之间也会打趣碧竹,说她是铁公鸡,不过大家也都知道碧竹不容易。她爹先前腿摔断了,当不了差事,底下弟妹都还小,一家子的重担就落在碧竹和她娘身上。如今她娘又病了,家里头都靠在她一个人撑着。 “银子可给她了,”阿璇让碧鸢给碧竹包了五两银子,没敢包多是怕她不要。 碧鸢低头说了声,“她本来不想要的,不过奴婢塞给她了,说是姑娘赏的,她哭了一会就走了。” “碧竹心里有事不好意思和我说,你就多看顾着她点,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只管来和我说。我到底也是你们主子,若是连你们都护不住,还有什么颜面,”阿璇威严地看了碧鸢一眼,认真说道。 碧鸢一听这话,鼻头就酸地,险些落下泪来。都说姑娘年纪还小,可碧鸢是一点一点看着姑娘改变过来的,如今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对身边的人却是都记挂着的,生怕她们受了委屈。 “有姑娘在,咱们怎么都不会受了委屈的,”碧鸢声音有些哽咽,勉强才忍得眼泪。 阿璇也极是感慨的说道,“都说父母兄弟,可是陪在我身边时间更多的,却是你们。所以不管你还是碧竹,我知道都是一心为着我,但凡有我一日,便不会让你们落了委屈的。” 碧鸢低头跟在她后头,这会日头已经起来了,可姑娘却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说实话的,她先前只当姑娘还小,再加上她如今越发地爱撒娇,可如今听到姑娘说这样的话,却比什么都安心。 待到了学堂的时候,上午依旧是陈先生的课。阿璇又是好些日子没来,是以陈先生一进门瞧见她时,一向波澜不惊地脸上,还漏了些许意外。 不过很快,她又抬头朝阿璇瞧了一眼,显是发现了她脸上的玄机。 都说女子心细,阿璇一瞧陈先生这模样,便知她一眼就瞧出自己脸上没了胎记。不过她也没多问,只领着姑娘们又接着昨个学的文章继续。 阿璇跟着她所说的,翻开了书本,只见上头密密麻麻地都写了注解。先前阿璇去庄子上,生怕耽误了读书,还是卫氏拿了好些书给她。待她翻看了之后才知道,这竟是顾阶亲自作地注解。 说起来,顾阶可是难得一见才貌兼备的美男子,当年殿试的时候风采斐然,若不然也不能叫皇上瞧见了,便想配给公主。 如今再瞧着这一手好字,都说字如其人,便是冲着这字,阿璇都坚信顾阶是个大帅哥。只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好看,经过这岁月的杀猪刀这么一磋磨,如今还是不是难得一见的美大叔? 此时陈先生正挑了文章里的一句话读了起来,她声音虽清冷,但是读起文章来却又是异常地好听,如一股清风在炎热地夏日吹过,吹散了周围的炎热和烦闷。 几个姑娘当中,顾菀是最有灵性的,也是最得陈先生喜欢的。这会陈先生便点了她起来,解读这句话的意思,不过顾菀站起来,虽解释了起来,可却不在点子。 此时顾蕙低着头,不过嘴角却是上扬的,显是在幸灾乐祸。至于顾筱,她基本就是课堂上的透明人,先前陈先生也点过她几回,不过她每回不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说得词不达意。 陈先生这样的人最是自持甚高,自觉是聪明人,自然就不喜欢笨学生。 于是她淡淡说了句,“五姑娘,请你给其他几位姑娘说说你的见解。” 一听先生点了阿璇,旁边的顾蕙,便立头往后瞧着她,显然是算准了要看她的笑话。而旁边的顾菀则是羞红了脸,捧着书就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