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没法接。 不过自从他住到道年家以后,道年每天说的话越来越多了。记得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道年说话是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意思全靠他蒙,现在都知道嘲讽了,这简直就是历史性的进步。 友情果然令人进步。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长安发现桌子上一道与菇类有关的菜都没有,转头对端菜上桌的老赵道:“赵叔,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菇类的菜都不打算做了?” 话音刚落,沈长安就看到赵叔放下菜碗,捂着嘴冲了出去。 “赵叔这样,要不要去看医生?”沈长安注意到赵叔的脸有些苍白,“我担心他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排出去。” “没事。”道年看了眼四周,“神荼会照顾他。” “那就好。”沈长安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昨晚想吃宵夜,赵叔也不会跟着他一起吃,自然也就不会食物中毒。 转念一想,如果昨天晚上没有吃,今天中午就有可能做成菜放到桌上,到时候中毒的会是在这里做事的所有人。 所以这是牺牲他们俩,造福其他人的好事。 吃完饭,沈长安又被道年盯着喝了一碗“以毒攻毒”的水,然后赶到床上去睡觉,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被道年拍了几下后,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前,沈长安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还要朋友哄着睡觉,而且一哄就能睡着,难道是因为内心还没有长大? 晚上吃完饭,继续重复中午的流程,沈长安几乎可以肯定,他的内心住着一个不想长大的彼得潘。 第二天早上,刚到办公室不久,沈长安就被杜主任叫进了办公室。 “这个。”杜主任把一份工作调任通知书放到沈长安手里,“我把这个选择权交到你自己手上。” 这份盖着红头章的通知,对于很多人而言,是梦寐以求的东西。 沈长安把通知书放到杜主任办公桌上:“杜主任,周六那天说的话,就是我今天的想法。杜主任,我这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志向,还有个执拗的毛病,下定决心的事,就不会改变。” “你们年轻人啊。”杜主任看着桌上这份通知书,半晌后笑了:“任性是你们年轻人的权利,如果你坚持留在我们部门,作为领导,我很开心。” “谢谢。”沈长安笑,“能留在这里上班,我也很开心。” 离开杜主任办公室时,沈长安见几位同事都盯着自己看:“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长安。”丁洋起身拍了拍沈长安的肩膀,“虽然你以后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