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笨蛋,学诗书学傻了。”程润安说着理直气壮,往嘴里丢了一块肉,推到晏斐面前,“阿斐,你也吃,你之前给我的银果子我到现在都还有一大半,还能吃好久!” “他们哪里是输给你,是以为你穷故意送的。”晏斐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戳破了程润安洋洋得意的小心思,“你到是说说你们比的什么?” “是真的输给我!”程润安听见晏斐的话眼睛上瞟下瞟,有些不自在的说,“是真的就行了,你别问。” 这都看不出来有鬼晏斐他就是瞎,可程润安不想说他总不能逼着他说,吃了几口鸡肉,晏斐正准备和程润安说他打算离开的事,刚起了个话头就见到程润安抱着画纸脚底抹了油往外跑。 晏斐:“师兄你跑什么???” 程润安:“你别老问了,唠叨烦人和阿鹤一样!”说完后程润安心虚了片刻,这还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想到闻鹤。 晏斐:这个锅我背的有点过分了。 程润安跑到门口回房间想放好画纸,晏斐跟着他倚在门栏边问:“师兄你放什么呢,这么怕我知道。” 程润安干笑几声:“咳,颜淮说不能让你知道,不然他这周武艺课只能逃课了。” 晏斐:“哎他还挺有自觉的。” 每天带着师兄不是去看戏就是听曲,梨园都快成他们后院,满身脂粉味嘴里总哼着戏腔,他要是风雅一点带师兄去参加诗会做点正经事都好。 可偏偏现在的师兄还就喜欢这些…… 晏斐的心态都还没一个过渡期,就从仰慕者变成了担心受怕的老妈子,他见程润安把画纸抱得紧紧的,使了个口诀吹来一阵风,就看到画纸落了一地。 画纸上都是或清秀和妍丽的女子,头戴宫花穿着俏丽,一片桃粉之色,细腻的线条勾勒出纤细的长腿和天鹅颈,女子们穿着或大胆或考究,落在画中处处透着艳色。 “你们出去玩什么了?”晏斐看着地上的画纸,恨不得把颜淮拖来打一顿,“不是只是去梨园听戏吗,怎么还画起姑娘了。” 程润安理所当然的说:“梨园旦角多,漂亮的姑娘不比花楼少。” 晏斐:“你们还去花楼了?” 程润安:“花楼香味太冲,我还是喜欢梨园。” 晏斐:“……” 他要去拆了颜家打断颜淮的腿,看他还敢不敢带师兄去这种地方! 程润安认真想了想,如果真让晏斐打断颜淮的腿,以后就没人带他出去玩了,所以他劝了下晏斐:“没逛,就只是路过。” 晏斐又问:“你说你玩游戏赢了他们,玩的什么来着?” “颜淮不让我说。”程润安见晏斐神色难看,心想他就算是不说颜淮也完了,还不如让他说几句好话,“晚上听完戏,梨园的旦角们卸了妆,让我们比闭着眼认人。我鼻子灵,一下子就全认出来了,颜淮他们一个都没认对,这些画是戏班子给我的,说从来没有人完全认对过。” 你一个狐妖和人类比嗅觉这是在作弊! 不过事情总算晏斐想象的要好,最开始晏斐还以为他们是在比赛画艳画,心里实在是火大。现在知道这些女子画像不是师兄画的,仔细想想师兄也画不出这样惟妙惟肖的画像,晏斐长松一口气:“师兄,你以后真的要少和颜淮他们那帮大少爷接触。” 他带程润安来人间书院是想让他学好,不再被当做痴儿受人哄骗,不是变成浪荡少爷啊! 富家大少爷多有些风/流习性,晏斐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