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找着呢,夜里窝在一处睡觉,白天哪里人多哪里能讨到饭就往哪里钻。管事领着人找了几处地方儿就给他找着了。这大半夜的他也怪不容易的。 问了问乞儿,“上回去王府送信,是谁让你去的?” 见这么多人,又是王府管事又是侍卫的,小乞丐吓得不敢说话,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成了,你也别怕,说实话就没事儿。” 小乞丐伸手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比划,“.....是个漂亮姐姐,她给了小的一两银子....” 管事问,“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不?” “她...带着面纱。”小乞丐低下头,“看不清,我说的是实话。” 得,白跑一趟。 “那你还记得其他的什么?” 小乞丐摸着脑袋想了想,“...她的丫鬟好像叫...叫...碧萍。那天我听见她好像是叫了一句‘碧萍’。” 好,有这点就好办了。 庄王府的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将近子时的时候,管事回来了,“王爷,弄清楚了,那日给端姑娘送信的是穆府的孙小姐。重香楼的老板交代,穆疏小姐确实与一个姑娘在重香楼见过面,奴才给他看了画像,确认是端姑娘。至于她们说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管事活了四十多年,将近五十岁,什么没经历过呀。这么直白的小手段,谁还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庄王负手立在窗前,没有说话。 张锐与管事对视一眼,“爷?” 司徒翰忽然冷冷一笑,“长能耐了,都学会了在本王身后耍心眼儿,使绊子了?穆老头....” 还有那个混账东西,平日里瞧着小精明人儿似的,实际上脑子一根筋,蠢到家了! “王爷,奴才觉得还是去找找端姑娘吧,那什么师父,咱也没见过不是?”管事说。 “就是啊,王爷。咱们养活她这么长时间,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啊?就是猫啊狗啊的,主人家来领,还得上门儿道声谢呢。”张锐气哄哄的,平日里跟她相处也算挺好,怎么就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个死丫头片子,再让老子见到你,铁定找你算账! 张锐说的对,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本王养她这么大,还没有点主动权了?!妈的! “张锐!” “是!” “明日启程,去净一观。” 净一观?张锐有点摸不着头脑,“去净一观干嘛呀?”八竿子打不着的地儿。 庄王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去看看净一观里的究竟是渺修还是马面人! 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眼见着夏天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冷冷清清的秋天悄无声息的来了。这天气就像一个人,她在的时候整个王府都活跃着,原本还不觉得有啥,可等这丫头走了,王爷又整天没个笑脸,可不就像入了秋似的吗? 第二日王爷还没来及出发,王府后花园的老园丁急匆匆的往这边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王爷,老奴有话。” 王爷高坐马上,勒住了缰绳,严声问,“怎么回事?” 老园丁上了年纪,这一通跑可是累坏了,他扶着门口的石狮子跪下来,“王爷,老奴有话。” 王爷皱着眉叫他快说。 “老奴年纪大了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明明白白的听见园里一声叫唤,像是个人。可出去看了一圈,啥也没有,但怪就怪在,老奴收拾的齐齐整整的花圃被压塌了一片,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只男鞋。想到之前咱们府里出的那事儿.....”老园丁一想不对劲就赶紧上报。 芙蓉?! 庄王面上一凛,登时下了马,“去看看。”边走边问,“闻天,清灼一路上有没有来消息?” 管事匆匆的跟在王爷身后,“没有啊,走了这么长时间没来过信儿。王爷是担心芙蓉跑了?” “说不准。” 花园没什么异常的,只有远处一片好好的醉蝶花被压出了一个坑,要不是细心查看,就算是在里面藏个人都看不出来。 王爷下意识的从上往下打量了一圈高大的木芙蓉。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将手中的鞭子一扔,“还不快给本王滚出来!!” 妈的,老子的府邸什么时候成了怪物收容栈了? 除了小风儿把花木刮的沙沙响,还真没什么动静。众人面面相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