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追过去。 整个军营都被惊动了,蒙满等众人也从营帐里跑出来,“妈的,还敢上门儿救人?” 蒙满也去了,留下守营的士兵,军医们探了探头又回来,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他们都不能离开庄王爷。营帐里依旧还有股子又苦又涩的药草味,帐帘微恍,一阵风儿吹了进来.... 军医们看着庄王爷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不禁后背发寒,汗毛倒竖,“来,来....来人啊——” 人,人呢?! 她自己不会走,可怎么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阳光普照,白雪晃眼。光天化日,竟让人如此毛骨悚然。 “你们看见有人进来过吗?”士兵们纷纷摇头。 “看见有人出去了吗?”更是摇头。 那,她到底去哪儿了? 庄王爷的手是打开的,手上有道口子,还流着血。应该是利器刺激后条件反射,一瞬间松了手。张锐和蒙满面色严肃,这是人为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只不过是调开大家的注意力偷/人? 可偷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作甚? 蒙满一瞬间想到了老巫医,“妈的。老子找他去!” 张锐拉住他,“找谁?” “找那个神神叨叨的老东西啊!除了他还有谁?” 张锐松了手,眼里满是黯淡,“不是他,是她师父。” 蒙满一挑眉,嗓子一嚎,“师父?谁师父找人这么偷偷摸摸的,有病啊?!” 张锐没说话,他早该想到的。到了这种地步,渺修的心思谁还能不明白?他看看那个躺在床榻上英明神武的男人,恐怕王爷早就知道了。 师父被自己的徒弟迷住,才想着害死她的心上人。 谁有罪,谁无罪?谁又能给一个定论?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就连张锐自己,心里也藏着他的一点不能说的心思。 雪山之上,苍茫一片。寒风猎猎,更吹寒色急。 雪一样的玉人,会让人误以为他与这莹白的山本就是一体的。风吹的缭乱,两个相拥的人,长发都缠在了一处。她闭眼睡着,还像小时候那样,师父把她抱在腿上轻轻地晃着。 师父看着起伏的远山,眉目都温柔了,抱着她,侧脸贴在她的额头上,一个人慢慢的说着话。声音又轻又柔,生怕惊动了怀中沉睡的人。 “自从你醒了,只有今日是乖的。” “你不会死,没有魂的人要怎么死?” “当年,师父锁了你的魂。” “让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吧,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惦记我们。” “端端,为师没有那么坏。” “你不想让他死,那师父以后就不动他了。” “日后,师父带你去一个地方,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只有咱们俩,好好过日子。” “好不好?” “你不说话,为师就当你答应了。” 衣摆被山顶的风卷起,虚弱地与风较量,发出微不足道的声响。 她不是人,不会腐烂,只会一点点地变轻变薄,最后回归一幅画,一副美人画。左边,衣裳的遮盖下留了个窟窿,空荡荡的,渺修抱紧了,冰凉的唇印在端端的嘴唇上,两人同样都是冰凉的。 唇齿间,辗转,深入,品尝,相濡....原来味道是这样的,有些香,有些软,但有些凉。渺修闭上了眼,越来越深入,越来越迷醉,将她压倒在山巅之上,白雪之上.... 情*欲一寸寸沾染,一点点侵蚀。沉寂了那么久的心,被一点点填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