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两个人站一起,同门中不少人往这边伸长了脖子瞧。 “你怎么找这儿来了?”说话的时候也不看他的眼,只瞅着人家的胸膛,手放两边,抓着自己的道袍,捏啊捏啊。不免抱怨,你打扮那么好看做什么? 沉璧先前见她,她都是娇美的女儿装扮,眼下这一身儿的小道姑模样,道袍加身、束发朝天,倒真让他有些不适应。 山门前,肩膀挨着肩膀,脑袋碰着脑袋,瞧热闹的不少。沉璧嘴角微勾,笑意几不可查。垂了眸子,拉着她往下走了走,“我要出趟远门儿。少则月余,多则两个多月。来跟你打声招呼。” 她还在纠结自己的装扮,听了这话略微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下回见面,她得穿得美美的。 顿了一下,沉璧道,“就不问问我要去哪儿?” 沉璧的声音,低沉、如钟声缓缓,夹带着些微的沙哑。山风吹过来的时候,声音顺着风钻进耳朵里,端端觉得自己耳朵都在痒。 脸上居然红了。 “去,去哪儿?” “去南边儿,那里有海,常年暖和,冬季不下雪....那里稀罕物不少,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给你带回来。” 来这一趟,就是问问她有没有想要的? 她瞧他一眼,眼睛里盛了光,“唔....我不要,你早点回来就好了。”她爹这些年跑买卖,也去过南边儿。家里就她娘跟她,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云家当家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着,有什么女人的稀罕物,云老爹也没少带回来。 沉璧嗯了一声,伸手捡了她头上的一根枯叶子,两人靠得近,他衣裳上的皂荚味儿飘进鼻子里,云端有点晕乎。只听见他隔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就看着办了。” 他有点霸道。 “等我回来那天,接你下山趟吧。咱们才...嗯...那什么不久,几天不见就生疏了,得多接触接触。等我这趟生意跑完,就去你家下定,成了亲,咱们也好过日子。” 下定? 云端张着嘴看他,“你自己就这么决定了?” 沉璧以为她说的是他父母,“从你家回来那天,我父亲母亲就挺同意的。你不用担心这个。你爹娘...应该...对我还算满意吧?那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眨了眨眼,好像她自己还没表示过意见啊,“可是我还有异议啊。” 沉璧往她身后瞧了一眼,伸手拍了拍她冲天的发型,“你的异议先保留,等没人的时候再跟我说。”说完了,便朝着端端身后的那人点了点头。 端端纳闷儿,扭过头去,正好看见师父转过身去的背影,伸手指了指那个白衣道士,回过头来对着沉璧说,“那是我师父。” 沉璧嗯了一声,“就这么说定了,先回去吧。” 沉璧下了山,一路南下。以前南来北往的跑生意,也没什么可挂心的,这回走在路上,心里有点微妙。心里开始装着人了,没事儿的时候,他就会把这几次见面的场景翻出来回味几回。 这见面说不到几句话又要分开不短的时间,沉璧觉得这样不行,他在路上琢磨了个法子,闲下来的时候就写写信,话不多,就说几句他的见闻。 信鸽这么一来一回的,不用见面也能增进些感情。 那日送走了沉璧,端端回去就见着了她师父。 “师父。” 渺修不看她,只是应了一声,手上捏着黑子,自已与自己对弈。 端端坐他对面,她总觉得师父最近不想与她说话,现在就是这样。低头看了一会儿,黑子吃白子,白子又吃黑子,吃得她心里乱糟糟,“师父,端端先出去了。” 渺修手上的棋子顿了顿,这回倒是没有应她了,只是问了句,“那人是做什么的?” “跟我爹一样,做生意的。”扣着一颗摆子,捏在手里玩。 黑子又截了白子,渺修目光微闪,专注在棋盘上的眼神有些暗淡,“你...喜欢这种人?” 应该是喜欢吧,刚刚她对着沉璧还脸热了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