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想象不出对方在人来人往中看似正颜厉色实则目露温柔地敲下这两个字,打算下次跟着商行箴去会议室,在中场讨论环节让他复刻一次。 天边泛起金红,车子泊在赋月山庄门外的道边,夏揽扭过头:“聆儿,代我向叔叔问好,有空了我还过来蹭他的车头拍照。” 陈敢心也依依不舍:“时聆,代我向叔叔问好,有空了我还过来抱他的花回家。” 张觉搜刮告别语,但实在不惦记商行箴的什么,于是自作聪明:“聆儿,去年的生日礼物你若是喜欢,今年我依然送你。” 嘭,时聆甩上了车门。 目送一抹银灰调头融入暮色中,时聆站得脚心微麻,回身正要往前走,抬眼刹那陡然撞见不知何时停在几米开外的同色轿车。 主驾车门一开,一只蹭了灰的皮鞋踩实地面,齐文朗的露面印证了商行箴连日来的猜度和顾虑。 眼下方位正好是上次时聆把齐文朗撂倒的那一处,咖啡渍早在几场夏雨中冲刷得一干二净,时聆同样不愿自己和齐家的人再横生多余瓜葛,撇过眼拾步朝赋月山庄门口的方向走去。 身后脚步急急,手腕一紧,时聆骇然转身,齐文朗却“咚”的一下跪在他面前,眼中再无曾经面对他时的轻蔑。 从小到大,时聆与齐文朗对视总要抬起目光,这次他成为了俯视的那一方。 时聆抽回手:“你有病?” 这些天齐文朗度过了人生中最暗无天日的一段日子。 房产被拍卖、家门被淋红油、公司大楼的玻璃门被砸得粉碎,连特地停在临街的车子也被恶意砸毁。 齐文朗的二叔被囚禁毒打,许屏受到了人身威胁,报了警却没等来后续,齐文朗四处躲避追踪,深夜惶惶无法安眠。 收钱的屠夫听不进哀求,齐文朗只能丢弃颜面求一个当年最看不起的人,脏话不敢蹦,语气不敢傲:“时聆,程信那帮人真不能这样下去了,你帮帮我,帮我求商董让程慕朝空半小时出来跟我谈几句行吗?” 时聆捂住别在包上的狮头胸针:“他从来不会让我求他任何事。” 齐文朗忙改口:“我求,是我求他!” “行啊,商董贵人事忙,求他不付出点代价怎么算有诚意?”时聆不着痕迹地摘下胸针。 在齐文朗茫然回想手中还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时,时聆猛然碾住他按在地面的左掌,眸中凶光闪动,手起手落,狮眼的红碧玺在指缝间恰如落日余晖。 齐文朗厉声惨叫,时聆一步退后,冷眼看向针尖在对方小臂划出来的深深一道红。 -------------------- 感谢:企鹅煎蛋的1个鱼粮,omino的1个鱼粮,祝福大家健康快乐的1个鱼粮,黄昏向晚的1个猫薄荷!!! 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海星星!!! 第88章 还没吃饱 晚上七点刚过一刻,门厅响起动静,时聆抓着把梯牧草回头,从白屏风镂空的花纹间窥探出商行箴的轮廓。 钥匙放进金属小盘碰撞出脆响,时聆被杨纳瑞舔了下指头,他搁下干草,连串的铃铛响动晃过半个客厅,直到商行箴跟前才止住。 不必等商行箴说一句准许口令般的“过来”,时聆就勾住他的领带结,食指轻轻一挑,为商行箴松了领带。 一方做了行动上的主动,另一方就率先用言语表达牵挂,商行箴说:“比预估时间早了十五分钟,还以为会撞破你在露台上眼巴巴等我。” 时聆抽走领带扔到一边:“别自作多情,不知道谁今天中午不搭理人。” 出差的这几天商行箴会固定在中午饭点打来电话,时聆承认自己黏得紧,但商行箴分明也离不开,所以时聆才当张觉那番主观言论是风吹马耳。 “那边下雨,我谈完事情立马去赶路了,没顾得上回复。”商行箴隔着睡衣绵软的质地从时聆的尾椎处往下探,“要不要礼物?” 时聆点点头,在商行箴俯首抵上他脑门时,他仰脸接住对方压下来的吻。 商行箴身上似乎有雨水的味道,当时聆攀上他的双肩,像能触摸到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