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程九一不屑地一笑。 “一丝证据也没有?”秦征、秦舒异口同声地问。 秦云眼睛向凌雅峥看去,凌雅峥瞥了他一眼,便镇定地站着。 “大人,在树叶下找到一张药方。”一个官差走了过来,将一张抓皱了的陈旧纸张递到马塞鸿面前。 马塞鸿拿到鼻子前嗅了一嗅,纸张虽妥善保管,但还是泛了黄。 “是什么药方?”凌尤胜赶紧地问,其他人等也纷纷围了上来。 “……安胎药?”马塞鸿仔细端详着药方,“药材的斤两不对,这药吃下去,要命呢。” 凌尤胜立时骂道:“果然是丧尽天良的!” “咦,是父亲的字迹。”凌雅峥站在人群中,不轻不重地加上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瓜田李下 众人立时齐齐地向凌尤胜看去。 凌尤胜一怔,“叫我瞧瞧,是不是我写的?”认出自己的字迹,登时心里一凉。 “三老爷写下这要命的药方,是要害谁?”秦舒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用问,也知晓凌尤胜这药方,只能写给凌家三房的女人。 忍受着丧妻之痛的凌尤胜哑口无言。 “敢问三老爷是在何时何地写了这药方?”马塞鸿紧跟着问,为官不久,却警觉地察觉到又有一桩命案。 凌尤胜憋住一口气,瞬间明了凶手不是程九一、真正的凶手是知晓他所作所为的人,忽然伸手去夺,待马塞鸿将药方高高举起向后跳去,便恼羞成怒地说:“不正经办案,问这安胎药做什么?等着吧,要不抓程九一,就休怪我凌尤胜状告到纡国公面前!”丢下一句,便气咻咻地进了后门。 何其无耻!凌雅峥紧紧地攥着拳头。 马塞鸿嬉笑道:“兴许能将一桩陈年命案揭发出来捞到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呢。这药方剂量古怪,回城问一问,兴许能问得出来。” 凌雅峥拳头一松,觉察到一根圆滚滚、软绵绵的东西塞入自己手上,忙低头去看,只见一根白白胖胖的手指钻在她拳头中。 “抓攥出血来了。”秦云将手指抽了出来,将指尖的一点猩红拿给凌雅峥看。 秦征呵斥道:“云儿,九岁的人了,不得胡闹。” 秦舒揽着凌雅峥肩膀,笑道:“瞧你吓得,你父亲那样,也不像凶手。怀疑他,还不如怀疑你哥哥呢。” “舒姐姐说得是。”凌雅峥低头一笑。 庵主净尘从后山门走了出来,拱手笑道:“斋饭已经准备妥当,请几位去禅房用饭。” “庵主请。” 众人中,乃至马塞鸿纷纷踏进后门。 凌雅峥急着弄明白秦云紧跟着她做什么,随着众人走着,到了禅院外,对秦舒说:“舒姐姐,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去给菩萨上一炷香。” 秦舒笑道:“已经错过饭点了,还不吃?小心饿坏了肚子,弓箭已经拿来了,吃了饭,我教你弓箭。” “多谢舒姐姐。”凌雅峥一福,别过众人,便向前殿去,到了殿前,并不进去上香,只在门前坐着,看对面远山遥遥、天上白云苍狗。 果然,待天上鹰翅般的浮云飘得远了,秦云寻了过来。 “八小姐。” “二公子究竟有何贵干?”凌雅峥瞥了眼脸庞宛若弥勒佛的秦云,便又将目光转到天上。 “痛快,”秦云笑嘻嘻地仰起头,“八小姐觉得关绍怎样?” “忠良之后,自然也是忠良。” “八小姐这话未免有些言不由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