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小心谨慎一些,千万不要落了单,给贼人可乘之机。”马塞鸿叹了一声,俗话说,君子不利于围墙之下,可见,这些执意留下的都并非君子。 众人心思不一地应下了。 凌雅峥觑着被凌尤胜拿捏住的凌古氏、被接二连三的事打得满腔怒火的穆老姨娘、一心私会佳人的秦大公子、言辞闪烁的庵主净尘、握着陈年旧证屡次三番试探凌尤胜的马塞鸿、不甘心毁了亲事的凌雅文,再看满心虔诚的莫宁氏,只觉莫宁氏心思单纯得甚是可爱。 “……莫三要来了。”秦舒大方地在劲敌凌雅峥耳边将自己的推测说出。 为他身上的灾厄,母亲留在满是凶险的地方,便是只剩下半条命,莫谦斋也会爬来劝说母亲回家去。 “关绍要来了。”凌雅峥俯身,趁着屋子里一团乱在秦云耳边说。 难得一个能撇开旁人挨近秦家两位公子的时机,关绍若果然居心叵测绝对不会放过,定会打着关心凌古氏安危的幌子,跟着凌家一位少爷过来。 秦云眼皮子一跳,仰头向凌雅峥柔和的下颌上看。 “想不到,这佛门清净地遭逢大难,却是你我二人一决雌雄的好时机。”秦舒嘴角噙着笑,煞有兴致地将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看过。 “那可不是吗?男女授受不亲,难得有时机,不避嫌疑地共处一室。”凌雅峥几不可闻地说,也不由地轻笑一声。 秦云瞅着两个躲在人后暗笑的女子,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女人,实在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人都聚集到一个地方来了 ☆、欺软怕硬 “这会子笑,是不是有些……”秦云斟酌着措辞,待要说对死者不敬,似乎众人又已经默认了那死有余辜四个字。 秦舒、凌雅峥双双瞥了秦云一眼。 凌雅峥挽着秦舒臂膀,笑盈盈地说:“一日里出了三桩命案,我心里惶惶的,我想、我想跟舒姐姐睡。” “咳……”秦云被口水呛了一下。 秦舒托着脸颊,略略思量后,大度地点头。 “当真?”凌雅峥仿若被临幸般,止不住地心旌荡漾起来。 秦舒纳闷地望着凌雅峥那双仿佛一瞬间被点亮的眸子,疑惑地拿着小拇指在眉间扫动,须臾不拘小节地说:“走,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哎。”凌雅峥欢天喜地地应着,顾不得再听屋子里众人纠缠着马塞鸿问什么,拉着秦舒就向外去,撩起帘子后顺着游廊走进东厢里,觑见邬箫语、梨梦迎上来,就说:“收拾了东西,我去陪着舒姐姐睡。” “是。”邬箫语、梨梦不明所以地答应着。 “舒儿……”凌雅娴迟了一步进来,堆笑道:“我也随着你们去吧,多一个人,更安心。” 凌雅峥一怔。 秦舒大度地说:“左右我那屋子里空得很,紫馨又随着莫夫人睡,你们陪着我解闷也好。” 凌雅娴心放了回去,凌雅峥笑容不变,淡淡地扫了凌雅娴一眼,听见外头马塞鸿喟叹一声“怎地没人明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走到窗边,觑见马塞鸿扬长而去,不由地向屋子外瞧,先瞧见秦征闲庭信步地带着穆老姨娘、凌雅文进了西厢;再看穆霖抢天呼地地坐在西厢外把风兼喊冤;最后瞧见凌尤胜神色莫名地站在廊下…… “八妹妹看什么呢?”凌雅娴忍不住地顺着凌雅峥的目光向外看。 “看人闷声作大死呢。”凌雅峥笑吟吟地说。 帘子打起,一声“姐姐们”传来,凌雅嵘缓缓地走了进来,觑见凌雅峥、凌雅娴的婢女都在收拾衣裳,疑惑不解地问:“两位姐姐要向哪里去?” “我们随着舒儿住去。”凌雅娴话一出口,就带了两分炫耀。 “这……”这是要去讨好秦家人?凌雅嵘忙慌去拉扯凌雅峥:“姐姐,我也随着你去……” 凌雅峥一蹙眉:“这么着,就只剩下六姐姐了?” “姐姐……”凌雅嵘大着胆子,拉扯着凌雅峥撒娇——反正凌雅峥不是要竖起以她为先的幌子吗? “……”凌雅峥稍稍犹豫,便拥着凌雅嵘,对迟一步进来的凌雅峨说:“六姐姐,我答应随着舒姐姐陪着她去住,如因撇不下嵘儿,你替我去吧。” 秦舒一愣,凌雅峥去不去、带不带凌雅嵘去,对她而言,都无甚关系,凌雅峥偏要凌雅峨替她去,莫非此事对她有关系?琢磨着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对凌雅峨说:“小六,收拾了,随着我去吧。” “哎。”凌雅峨只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