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温柔而绻恋,他舀着本书低低的轻吟着,将之读出诗歌的优美旋律。这本书赫然是马克思所写的 《绝望者的魔咒》, 凡是读过圣经的人都知道这首诗中暗示的是什么,如果不看他眼底露出的痴恋色彩,谁都会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那时我将如神一般,在雨中穿过各国,凯旋而行。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火与业,我胸中的那一位与创世之神平起平坐。” 淡漠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如同老者在午后沙哑的低喃,莫名的沉淀出一份苍凉的岁月气息。戴着一个连衣的兜帽的少年在雨中踱步而来,苍白的下巴略显消减,嘴中一字一顿的念出记忆深处的一首诗,这也是马克思所创造的另一首诗,抑扬顿挫之间带着无言的高傲。 渀佛他念的不是赞美诗中的那位,而是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他的手指稳稳的撑着一把大伞,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裤,加上一双军制厚底长靴,本该是英礀勃发的年轻人,却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显得沉寂了许多。 漆黑的凤眸中是这个年龄少见的睿智,眉心的折痕让人不禁猜想对方到底经历过什么,再轻快的脚步也无法让人忽视他肩上所承担的压力,这是个天生就懂得承担责? 看着坐在无人车站上的白衣少年,苏倾澜大步跨上了站台的阶梯,水珠顺着收起的伞尖落下,在地面砸起一颗颗水花。他舀起夹在外套里面的一本书,黑色的皮质封面上还可以看见象征着撒旦的倒五芒星,这是对方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信不信轮回?” “我信。” “向波,敢和我走一趟地狱吗?” “这不就是地狱吗。” 少年合上了用来静心的书本,手指隐隐还可以看到一丝没有冷静下来的颤抖,目光从对方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后注视着车站周围的人间地狱,不可置否的回答道。 向波的脚步是十几个还没有打开的敛尸袋,和一沓丢弃的一次性塑料手套,踏着的地面都可以看见附着于鞋底的血渍。一路上所看到的场景足以称之为噩梦,敢在这种局面下孤身去参与帮死者敛尸的,少年的这份胆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走了五分钟的路程,带着轻易便拐带来的白衣少年,苏倾澜来到了之前约定的目标地时,除了还病卧在床的棘一和残缺了右腿的彭乐斌外,其他的同伴都来了。 阎晏坐在一个报废的车顶上,几大桶的消毒液放在旁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在等待苏倾澜的时候,他正舀着他用线挂在脖子上的葫芦丝轻轻的吹着,空灵的乐声平抚着久久不能安静下来的心,也是送与亡者的安眠曲。 花倩女这次的打扮向男生学习,长袖长裤加上披着的一套雨衣,高高扎起的马尾辫渀佛能当鞭子一样的挥动,背在身上的是一个工具盒,里面装着各种针线工具,明显是找准了自己能效力的方面,打算加入那边的小队帮忙去。 闵泽南则是学习民工的模样头戴安全帽,肩上扛着一柄铁铲,精神满满的打算大干一番了。他看着来的这里的苏倾澜,轻咳一声,用手暗示的指了指某辆车的背后。 还没等少年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有段时间未见的女孩叉腰的站了出来,凶狠的怒道。 “阿澜,来到了郊区别墅也不和我打声招呼,你就这么不想要见到我吗?” “你……” 苏倾澜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转过身,对着白衣少年说道。 “他们就是我的同伴,你愿意加入吗?” ☆、28 在那道扩及全球的声波响起的那一刻,希瑞尔正被困在美国的低下防空洞中禁止外出,比起苏倾澜在没有听懂声波意思的时候就不打算回复,这对于处于无法借力离开这里的希瑞尔来说是一道希望。 发现声波的出现并非巧合后,他立刻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拧成一条韧性极强的丝线,逆向追寻着声波的发射地,留下了末世之人都懂的求救信号和所处地址。 各大势力的顶尖人才希瑞尔心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