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摸出哪里不对来。杨莺和秋吟也发现了焦云尚这模样,两个女孩都指着焦云尚哈哈笑起来。 杨鸿忙喝止弟妹:“你们乱笑什么?” 杨雁回也觉自己态度不好,微微笑道:“小和尚,你这发套带反了。”她说着起身,帮焦云尚重新带发套。焦云尚只是嘿嘿乐,低下头,好方便她使力。 待将那发套带好后,杨雁回又坐下听戏。 杨鹤不满道:“雁回能叫你和尚,我却叫不得。” 焦云尚便对杨鹤道:“我听雁回叫我小和尚听习惯了。我还就是听不惯你。” 杨雁回原本只是开玩笑,这才唤了一声小和尚,不成想竟跟以前的雁回不谋而合。她心下觉得有趣,不由抿嘴微微一笑。岂料这反应全落在了三个少年眼中。 那戏此刻已经接近尾声了。恶婆婆四处向邻居诉苦,大声嚷嚷着说要去死,“东邻家,我要去跳井啦,你可别拉我。”东邻家连门也不开,声音自幕布后传出来,“放心,不拉你!” 台下哄堂大笑。 恶婆婆啐了一口东邻家,又来到旁的邻居家门前,“西邻家,我要去上吊啦,你可别拉我。”西邻家也不开门,只是在幕布后面高声回道,“有绳吗,没有我借你!” 台下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好些人笑得直揉肚皮。杨雁回也忍不住拿手绢捂着嘴巴轻声笑了。 杨鹤一眼瞥见妹子这般作态,忍不住指着她对大哥道:“哥,真叫你和娘说着了,这丫头病了一场,还真是比以前像个姑娘家了。” 杨雁回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杨鹤一眼,不再理会他,又转头看戏去了。 因为有小姑英英在,这出戏大体上还是很欢乐的,最后也是大团圆结局。妻贤子孝,婆母悔改,小姑讨喜,台上一片喜气洋洋,台下人看得欢欢喜喜,心满意足。 唱完后,人群里有人说着“散戏了,散戏了”,大伙儿虽然意犹未尽,却也都合上马扎,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焦云尚也只得和杨家一干人道别。临去时,他还对杨雁回道:“过几日我要和爹进京,到时候给你带糖吃。” 杨雁回不由怔了一怔,心道,吃糖有什么稀罕的。但也只能笑着道谢:“如此便多谢焦家哥哥了。” 焦家哥哥?这称呼到让焦云尚也怔了一怔。待他回过神来,杨雁回已回转过身子,往前走了。他不由又傻笑起来,雁回妹子病了一场,性情倒是温柔了不少。 杨家兄妹随着散戏的人潮往家去,一路上又有人三三两两的向他们打招呼。这次杨雁回可认得一些人了,先主动向长辈们打招呼,“庄大爷,回家呀?”“郭大娘,您回去呀?” 看这一趟戏,还让杨雁回发现一桩趣事———村里很多长辈管杨鸿叫“大鸿”,管杨鹤叫“二鸿”。这里的习俗,家中有兄弟的,不管弟弟们本名叫什么,一律按照长子的名字来叫。杨鹤是老二,所以就是“二鸿”。 杨鹤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每次有人叫“大鸿,二鸿”时,杨雁回都能发现二哥的嘴角在抽搐。想不到杨鹤这个土生土长的青梅村人,比她还不适应乡俗。她越瞧越觉得有趣,偏生只能忍着笑,一路到了家门口。 杨鸿在自家街门前站定,道:“雁回,你和二哥回去罢,我先送堂妹。” 杨雁回答应一声,又转头去瞧杨莺,“莺儿,改天得空来找我玩儿。”杨莺也答应一声,这才和杨鸿一道往家去了。 进了街门后,杨鹤一边往正屋里走,一边好笑的问杨雁回:“回来这一路上,就看见你偷偷傻乐,什么事这么高兴?” 杨雁回一惊,以为自己不经意间笑了出来,忙伸手去摸自己脸颊:“我哪里有笑?” “我没说你笑,我是说你偷着乐。你是我妹子,你心里有没有偷着乐,我会看不出来?” 杨雁回一时回答不上来,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