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噗嗤乐了。 焦云尚看她笑了,也跟着嘿嘿傻乐起来。 杨雁回道:“想来不过是个路过的,也是你有心了,连路人都防备上了。” 焦云尚道:“雁回妹妹说的对,想来确实是个路过的。”顿了顿,又道,“雁回,我今儿上午去了镖局,原本是想着办完事赶紧回来。不想镖局那边直接打发我回来歇几天,待歇息的差不多了,让我再出一趟长镖。这次一走,恐怕又是几个月。” 杨雁回便好言好语安慰道:“如此焦大哥便好生在家歇着,多陪陪焦大娘。” 焦云尚听她话中没有丝毫离别忧伤,脸色便不大好看了,憋了半晌,才问:“雁回,你几时变得这般没良心了?” 杨雁回觉得自己很有良心。怎地一个个都来说她没良心呢? 她正委屈着,外头又有客人上门。 焦云尚看到来人,脸色不由沉了沉,这季少棠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呢?他和雁回什么关系?怎么就好意思总是涎着脸来杨家呢? 杨雁回忙出了堂屋,将季少棠引到屋内坐了。心说这赵先生的家法是越来越不严谨了呀,这小子竟然又敢上杨家的门。 季少棠这回可不是空手来的,手上竟也拎了好些点心果品。他将东西堆在八仙桌上后,这才对杨雁回道:“这才不到一日的工夫,你们家的事便已在三里五乡传遍了。杨大叔还好么?” 杨雁回道:“大夫说是明日便可醒来,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准,一家子都为这个着急呢。我娘都愁出几丝白头发了。” 季少棠便宽慰道:“大夫既这么说了,想来杨大叔定然会无事了。” 焦云尚这时候才慢悠悠的从耳房里溜达出来,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少棠啊。” 季少棠忙上前行礼问好。那彬彬有礼微笑淡定的模样,总是让焦云尚有火没地方发,最后也只能瞅一眼对方那俊俏的模样,酸不啦叽道:“赵先生真是越发会养儿子了,越养越像个大姑娘。” 杨雁回叹气,道:“焦大哥真是不会夸人,夸成这样,有几个爱听?” 季少棠依旧是面色不改,笑道:“师兄惯会说笑的,这么些年了,一直如此。” 焦云尚摸摸鼻子,又道:“少棠啊,我瞧着你长进不少,这是特地向赵先生讨了家用,买了这些东西来?” 季少棠忙对杨雁回道:“这些东西倒不是我买的,是邢老先生让我送来的。他说吃了你送去的东西,觉得颇为受用,说是别有一番滋味,便让备了点心果品,让我送来,全当做回礼。” 杨雁回不由笑道:“我那个已经是回礼了,这会子他又来回礼。这回来回去的,可就难了了。还是要烦你对他老人家说一声,既他喜欢吃,下回我还送。只要他老人家多刻些新鲜有趣的曲本、话本出来,我就天天给他送那些吃的,好叫他天天受用。” 焦云尚又被撇在了一边,颇不高兴,心里想着,要把他两个的话头打住,好叫自己认认真真跟雁回叙一叙离愁别绪。 怎奈杨雁回这会子没心情看人为她争风吃醋,不多时便三言两语打发了他两个。她自去病榻前服侍杨崎去了。她心说,这两个家伙的性子虽是南辕北辙,却都不如俞谨白爽利,没一个直白白向她表露心意的,不然她也就好直接回了。免得空让人牵肠挂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吊着人玩呢! 不过话说回来,俞谨白那样的人也太稀奇。换谁也没他那个脸皮厚呀!那种没羞没臊的话,他竟敢大喇喇喊出口来! 焦云尚和季少棠颇觉没趣,坐了片刻便相继告辞了。 到了第二日一早,杨崎果然醒转了。虽还是虚弱得紧,但那面色渐渐的好多了,声气虽还是弱得很,好歹把耳朵凑到唇边,也能听听他在说什么话了。这可比原来的老大夫说的五日期限早多了。闵氏心里喜得什么似的,眼里却滴出泪来,直对丈夫哭说:“去年雁回一遭,今年你一遭,我这辈子要是个短命的,都是让你们给急的。” 杨雁回早不气恼俞谨白调戏她了,在心里念了他一万遍的好,又念了他师父一万零一遍的好。就是不知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为什么总这么神神秘秘。 她安慰闵氏道:“娘说什么话来,娘可是福寿双全的命。女儿去给爹端了煎好的药来,喂他喝药。要不了几日,爹就全好了。” 一家子正高兴着,崔姨妈和绿萍上门来了。 才进得门来,崔姨妈就冲着闵氏哭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