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他攻打魏国而把我幽禁。 「你和顏坠算不上朋友,他不过是个冷血又自私的帝王。」我当作毫不在意,一边拨弄地上的野草。 「说违心的话,心里好受吗?」权朔无奈的笑笑,嘴边的弧度还是完美,他总是一眼就能看透我的想法。 即便离开了深宫监牢,顏坠在我心里烙下的伤痕还是久久无法平息,消散不去。 - 次日早晨,我穿着鹅黄纯面寝衣,从床头柜拿起圣旨,就算是每天看一遍,还是免不了沉痛的打击。 我一想到红花汤在喉间到酸涩和噁心,手便不自禁的颤抖,一个晃动,圣旨垂直掉落,滚动后平铺,模糊间那几行锐利的字眼变得更清晰。 心下一揪,心跳漏了好几拍,有巨大的声响震动着心房。 所有的乌云都明朗,残破的碎片连成一条直线。 「顏坠……」我呼天长啸,已经没有力气去捡地上的圣旨,脑袋混乱而晕眩。 顏坠的各种神情浮现在我脑海,如回忆跑马灯一卷卷倒带。 他是何苦呢,他是有苦衷的啊……原来他的圣旨从每一句开头往上念,便是他想告诉我的一切。 “愿放洛水离朕去“ 我双眼泛泪还未崩溃,用剩馀的力气要去捡,头脑的思绪不断而晕眩,又使不上力于是一个踉蹌摔倒在地,冰凉而麻木,只得发出无力的低吟和啜泣。 这是第一次,我感到愧疚与爱恨交集,各种情绪混杂的痛苦,压的我喘不过气,气若游丝彷彿要窒息。 「凝宓,你怎么在地上。」权朔身着一袭深蓝银边长袍,疑惑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我。 「权朔……权朔……我要回去,我要见顏坠……」我抓着权朔的衣角,用拜託的语气求他,我已经语无伦次。 无论如何,就算付上性命,我也要见顏坠一面,就算是最后一面。 「我知道了,我去找阿嗣要回差事。」权朔撇了一眼地上的圣旨,好像立马懂了什么。尤其他一抹沉闷的淡笑,夹杂着肯定、不捨、忧鬱……和太多的情绪。 这一日权朔快马加鞭回到启城,隔日一早,詔书便出。 朕命拓跋权朔为“朔北大将军”领我魏国精兵于前线,即刻啟程攻打宋国,朕于一日后,亲领其馀将士,做第二波攻击。 我听到消息,马上到城门外等权朔的军队。 詔书一下,我便确实感受到自己再次活在歷史的轨跡上了,因为我忽然想起,接下来便是那场骇人听闻的“虎牢关之役”。 - 大漠茫茫,炊烟裊裊,我内心的焦急早已无法言喻,我们已经驻扎几日,拓跋嗣的御驾亲征应该也要到了。 「凝宓,我就送你到这儿。笔直前行再左拐就是宋国的阵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权朔穿着军装,身后一片队伍显得我此刻是多么渺小。 我的披风被风沙捲起翻飞,“魏”字旌旗高掛飘扬。 权朔仔细嘱咐了一番才放我离去,今日一别,不知下次再见是何番情景。 我的金鱼脑完全忘了他叮嚀的一切,隻身一人就要被无垠荒漠吞噬,隐没在黄沙堆里。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都要黄昏了,口舌乾燥难耐,什么时候才会有望梅止渴的海市蜃楼出现。 大漠的阳光颇弱,我拔下颈前权朔送给我的魏国宝石项鍊当作灯光来指引。 身体摇摇晃晃,突然一队人马出现,急促的马蹄声朝我驶来。看见大片旌旗写着“宋”字,我欣喜若狂用尽吃奶的力气奔上前去。 「顏坠!」这一刻的情绪难以言喻,悲喜交加。内心有无数句话语,却都只卡在喉间,化成这些日子来我朝思暮想的名字。 「凝宓?」顏坠穿着盔甲威风凛凛,不可置信地露出一抹沧桑的笑顏,就如同他的笛声一样悲戚,我懂他此刻的难受。 他什么都没说,一手拉我上马,他的手心还维持从前的温度,我们曾经有过的纠缠,都幻化为云烟。 顿时我觉得手上空空的,好像落下什么东西,原来是宝石在上马时掉了。罢了,一切都不重要,寻回顏坠就好了。 我回头一望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