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提起了后苑的贵人们。 于是当晚魏贵人终于第一次获得召幸,接着其余几个没被召幸过的贵人纷纷喜获甘霖,一时后苑喜气盈盈。 李昭蛰伏大半年,也终于再被召幸了一回。她再不敢如以前那般张扬,记着魏贵人的好心提醒,一味以柔顺之态示人,又恳切的表示自己知错了,果然哄得宋祯很满意,还留她在福宁殿宿了一晚。 鲜花们得了雨露滋润,个个都鲜艳了起来,再去坤宁宫问安的时候,倒把刘婷显得黯淡了。 高欣已经有些认命,这时候就挂着一脸笑,想看看这位大度皇后的动作。谁知刘婷一如往常,什么表现也没有,几句话就打发了她们走,就像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一样。 贵人们看皇后一如往常,倒像是个不妒忌的,又想起她还特意赏过林木兰,想必是看着官家的眼色行事,并不是个强势霸道的皇后,便都放了心,各自想方设法争宠去了。 陈晓青听说了这些事,就有些担心,又得知林木兰刚来过月事,便拉着她劝:“……不管旁人如何,总比不过你日日陪在官家身边的情分。” “我知道,你放心。”林木兰微笑安抚她,“这等事,我们不是早就见过经过了么?” 她自己是习以为常的,倒是宋祯,似乎怕她不自在,已经不要她再起早去福宁殿服侍自己上朝,而是直接在散朝之前去垂拱殿,这样便避免了她与侍寝的贵人们碰面。 除此之外,宋祯还额外赏了她许多小玩意,什么手串、臂钏、耳坠、簪钗,装了满满一小匣子,虽不算名贵,却都样式新巧,十分别致。 他有这份心,就能看出林木兰在他心里已不同往常,显然是比旁人重的,林木兰并没有什么奢望,所以已经感觉足够,并不恃宠生骄、得寸进尺。 “也就是姐姐才能想的这样通透。”陈晓青见她确实神色平静不以为意,便轻叹道,“我虽然也知道不该纠缠于这等事,却也免不了有些心里不自在。” 于是林木兰又反过来劝她:“这也是难免,时日久了,怎会没有情分?有情份,就免不了多些在意。凡事只往好的地方看吧,为着孩子着想,莫因小失大就是了。” 陈晓青伸手摸摸自己小腹,点头笑道:“姐姐说的是,每次跟你说完,心里就好受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陈晓青便要林木兰陪她一起去庆寿宫,“我有几日没去给太后问安了,听说太后凤体欠安,想去瞧瞧。” “这几日变天,太后着了凉,倒也没什么大碍。”林木兰昨日跟宋祯去的时候,见太后气色还好,便如此说道。 陈晓青听说,便叫人抱上四皇子延寿,与林木兰一同去了庆寿宫。 庆寿宫里,太后正吃了药歪着,听说陈晓青母子来了,忙叫人扶她出去见,怕屋子里药味熏着陈晓青和孩子,等见到林木兰陪着一起来,还笑道:“难得你们俩还能一如从前。” 两姐妹上前行了礼,陈晓青才笑着回道:“这还全赖太后当日教导。”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她们:“晓青越来越会说话了。”又看见穿的厚厚的延寿,虽然想抱,却顾虑自己着凉,怕过给孩子,只假意埋怨,“这样的天,还折腾孩子出来做什么?” “没事儿,现在天还不算冷,他在屋子里也呆不住,特喜欢出来跑。”陈晓青笑着推了一把站在脚边的儿子,“去老娘娘那里。” 延寿偶尔也会来见太后,倒不陌生,听了陈晓青的话,便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太后榻前,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老娘娘。” 太后欢喜的不得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红彤彤的脸蛋,“延寿乖。这孩子还真是,脸蛋都是热的呢。”又叫杜鹃去给延寿拿蜜饯果子吃。 延寿说话刚溜了一些,特别爱说话,指着一样样的蜜饯果子问太后是什么,童言稚语天真无邪,哄得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只恨不得抱进怀里好好亲亲。 到底还是顾虑自己病着呢,只让延寿坐在一边玩,眼睛却不错眼珠的盯着那孩子,喜欢至极的说:“这孩子最像官家小时候,活泼好动,身子骨也好。”要不是这样,最后也不会只有宋祯养住了,所以她也特别喜欢延寿。 而其他皇子,二哥不用说,已经养的那般老实模样了,轻易不敢多话,就没了小孩子的机灵气;五哥无论是在高忻那里,还是回到遴香阁,都是娇养着的,这天气已经不许孩子出门,孩子从小被这样看管着,再活泼也有限;六哥还小,又成日生病,太后心里,实在是担忧那孩子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