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延平和女儿不好。 林木兰虽然对此已看开,并不太在意,毕竟出身无可选择,母亲和继父也没有半点亏待自己的地方,她又怎能忘恩负义不认娘家?可是秦瑶君却很坚持,不愿成为她的负累。 有这番对话,今日重聚的欣喜不觉消散许多,等宋祯午间来到长阳宫时,更是见到林木兰一如平常,似乎上午根本没见过亲娘一样。 “朕还以为,你现在定是眼睛红红,懒在榻上想家呢。”宋祯笑着调侃林木兰。 以往林木兰确实每每接到家信都要哭一场,被宋祯看到过好几次,所以她也不辩驳,笑着回道:“妾早敷过眼睛了,还能等到现在让官家笑话么?” 宋祯听得哈哈大笑,揽着她问:“见到家人高不高兴?朕见了你继父和弟弟了,新辉家教很好,学问也不错。” “怎么官家还考校辉哥了?”林木兰好奇问道。 宋祯笑道:“随口问了几句,他都答得上来。听你继父说,已给他寻好了先生,明日就去拜见,以后还会督促他好好读书。你继父这个人,还是有些见识的。” 一个商贾能得他如此评价,实不算低,林木兰心里略安,开玩笑道:“第一次面圣就考校学问,也不知道辉哥吓着没有。” “唔,朕看新辉比你胆子大,虽然有些惶恐之意,说话却口齿清楚,脑筋不乱。” 听他对继父和弟弟印象都不错,林木兰彻底放心,又说了几句便命人传膳。 此后林木兰命马槐安排人照应林府,有什么事也及时传信进来。不过林厚德是在生意场上打滚了大半辈子的人,入京定居的各项琐事,到他那里并不费劲,很快就安顿好了。 辉哥去拜见了新先生,继续读书进学;府中诸事有林府旧仆,又采买雇佣了些下面做事的,也就人员齐备;新宅子各项摆设,有从扬州随船运来的,也有到京后采买的,一丝不差。 左右林厚德不缺钱,又舍得花,便没有遇到什么难处。 等到六月的时候,林木兰甚至听说林厚德已经与左邻右舍结交上了,还在家中宴了一次客。 “……男爵府左近多是散勋官,虽无实职,却大多清贵,常常互邀饮宴。”马槐如是回禀。 林木兰对继父结交人的本事不怀疑,但却对他会结交什么人有些担忧,不过她在宫中管不到那么多,又想着家里有母亲在,当不需要太过担忧,等过几日母亲进宫,与她提醒几句也就是了。 她一心关注娘家,等闲事都不放在心上,所以丹桂有孕的事,还是宋祯亲口告诉她的。 “既然有孕,就该进封了,官家看着,可要挑一处楼阁给丹桂住?” 自从林陈迁居,李昭自尽,楼阁又空出来三处,除了映雪阁要留着,其他都可入住。林木兰想着彭娇奴和陈晓青的先例,都是有孕封才人,独居一阁,是以有此提议。 不料宋祯却道:“不必,先封贵人,等生下来再说。不过她是第一胎,还须得你多费心照应。” 看来丹桂在他心中不过尔尔,比不上当年彭娇奴,也就与魏婕妤和当初的李昭差不多,林木兰应下来,过后吩咐蔷薇去尚宫局挑了妥当人手服侍丹桂。 丹桂自此迁入后苑,众人改了称呼,按照她本姓,称之为胡贵人。 胡贵人离了御前,后宫情势又是一变。除了魏婕妤和路贵人,当初与刘婷一同入宫的苏美人又冒了出来,颇得了宋祯几分青睐。 陈晓青虽在养胎,也无法不关注这些,还忍不住与林木兰嘀咕:“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怎么?心里又酸了?”林木兰打趣道。 陈晓青叹道:“也酸不过来。姐姐,你觉不觉着,官家如今与从前不同了。” 林木兰一怔:“你是指哪里不同?” “我觉着,官家的心变冷变硬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