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她并不是个迟钝的人,对于男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力,微微动了下身子,试着将他箍紧了自己的双臂拉下来,这一回,身后之人并没有用太多力气抵抗,而是顺从的松开了怀抱,让她窘迫的转过了身,薛宸想问他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低着头酝酿良久后,才用低若蚊蝇的声音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娄庆云炽烈的目光盯着面前这个似乎有所察觉的小丫头,原本满怀期待的等着她的问题,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但是也很矛盾的并不太希望她现在开口。 因为他怕她开口问了,两人间这样的关系就要彻底结束。他宁愿再给她些时候,让她想清楚,也是给自己多点机会,只要她一天没有开口拒绝,那么他就有机会走进她的心。 活了二十一年,娄庆云从来没有感到过这种心思完全被人牵着走的感觉,事实上,他是最讨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可是,在面对这个精致的仿佛画中小仙女般的姑娘,他恨不得能被她牵走一辈子。 伸手去将她颊边散落的碎发夹到耳后,见她只是微微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并没有十分抗拒,娄庆云就难以抑制的心花怒放了,又大着胆子,用指腹擦过她的耳垂,感觉到她的微微发抖,那娇艳的姿态,比世间任何一朵兰花都要孱弱优雅,仿佛一尊洁白的汝瓷,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样小小的模样,如今竟也长高了不少,开始有少女的身段,窄肩长条的玉兰花般叫人心动,若是今后再生的丰满一些,配上这样的绝美的容貌,那将是何等风华,又一次暗赞自己的眼光着实很好,思及此,他不禁莫名的笑了。 薛宸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对着自己笑什么,外头已经传来了亥时的梆子声,他实在不能再留了,便伸手推了推他,某人才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走向了西窗——他和鸽子的专用通道。 单手撑着窗台,敏捷的翻身出去,正要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她,只见她在那副山水秀色的玉制屏风前站着,长身玉立,姿容绝顶,这一回见了,只不知下一回又该什么时候了,他想好好的把她的样子印刻到心里,牢牢记住她今夜的样子。 娄庆云离开之后,薛宸看着那空无一人的西窗,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一块地方,随着娄庆云一起离开了般。 纠结的捂着心口感受了一番,又呆呆的在西窗前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幽幽叹了口气,伸手将西窗给关了起来,辗转入睡之后,所梦见的也是两人倒在罗汉床上的那一幕,娄庆云的那双俊美的黑眸,始终在她梦中横行,想摆脱都摆脱不了,几乎是一夜无眠。 ******* 迷迷糊糊的就到了第二日。四月初八,薛府续弦。 薛宸一夜未睡,因此精神并不是很好,薛绣和韩钰见了,也是心疼不已,以为薛宸是为了薛云涛续弦一事才至此模样,薛宸也不敢多解释,只好让她们将错就错的误会下去,在一片鞭炮道喜声中,迎来了新夫人的花轿。 薛家娶亲的排场不算大,嘉和郡主的送嫁排场也不大,只有几个郡王府的姑嫂前来,嫁妆也并不十分丰厚,其实若不是因为圣旨赐婚的话,这段婚姻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并不是顶好的良配,最起码在老夫人宁氏和薛柯眼中是这样的,虽然新媳妇是个县主,可却是个死了郡王爹,又和郡王哥哥不亲厚的孤单县主,成过亲,还带着一嫡两庶,三个女儿一起进门,单就这一点上,就和他们的女儿薛氏有着很大的差别了,就因为她是县主,所以她死了丈夫,皇上就可以给她赐婚,可薛家的女儿死了丈夫,皇上就赐了贞洁,让她在夫家守寡,这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满意不一起来。 可不满意也没有办法,这是皇上赐婚,不管合适不合适,都会被称作金玉良缘,好歹新媳妇的身份还算好,再怎么说,是个县主,也算是金枝玉叶了。 新主母进门,薛家上下全都喜气洋洋,不为别的,就因为主母出手是个大方的,进门就上下打点了好几回。 新婚第二日,薛宸按规矩去主院给新主母请安,见到了静姐儿和她的两个庶妹,要说魏芷静这个嫡女是朵纤尘不染的茉莉花,那么她的两个庶妹就是两朵艳丽的牡丹花,唇红齿白,艳冠群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难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