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 许夷光见她始终一派的坦然,不由自失一笑。 自己到底还是想多了,得把那些以为固有的想法都摒弃掉才是,她不也有了一段全新的人生,有了傅御吗?自然许瑶光也是一样,袁大爷虽好,她又不是不值更好的了,且顺其自然吧。 想着,嘴上已道:“天花粉是调胃承气的,孕妇本就容易便秘,少量的加一点,可以让袁大奶奶通便润肠,她胎儿也已五多个月了,据脉象来看,也还算健壮,不至于影响到胎儿,所以我加了一味。只是我不日就要离开了,后边儿不能再亲自给袁大奶奶把脉,自然不能知道她身体的具体变化,然后随机应变的增减药材,大姐姐的造诣呢,则还不到这一步,所以我才与袁大爷建议,以后别再请大姐姐了 ,改请一位老大夫给袁大奶奶开方子呢,只要能确定是孕妇消渴症,老大夫便能对症下药,应当不会有问题,并不是有旁的意思。” 许瑶光点点头:“我记住二妹妹的话了,也明白二妹妹的苦心,那可是两条人命,万万容不得半点闪失。” 姐妹两个说着话儿,不一时便抵达了九芝堂,方就此打住,只当此事到底为止了。 不想次日袁夫人便登门拜访了,“其实一早便知道县主大驾莅临保定了,只县主不愿声张,我们便也只能当作不知道,谁知道犬子偏不知天高地厚,打扰了县主的清净,我再不能装不知道下去了,更深 谢县主为家媳治病,这才厚颜登门了,还请县主千万不要怪罪才是。” 话说得十分客气中听,人也很是温柔娴雅,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不怪听说袁大奶奶过门好几年都没有消息,她也没给儿子纳妾娶小之类了,正所谓“相由心生”么。 许夷光因笑道:“袁夫人太客气了,我不过就是尽了自己为人医者的本分罢了,至于没有惊动袁大人与夫人,则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谁知道到头来还是给您添麻烦了。” 袁夫人忙道:“当不得县主这么说,是犬子给您添了麻烦才是,所以想请了县主明日过府赴宴赏花儿,不知道县主可有空拨冗前往?” 许夷光摆手笑道:“我不日就要回京了,琐事繁多,就不去给夫人添麻烦了,还请夫人不叫见怪。” 赴了知府大人家的宴,后面同知大人啊,通判大人啊,还有其他人家的宴席,她是赴还是不赴呢?赴没时间,也没那个兴致,不赴又难免得罪人,不是自找麻烦么? 这也是当初春分与许瑶光刚来保定时,许夷光一再交代她们与官府的人,甚至是当地的官眷们,最好都保持不远不近距离的原因,近了怕有人找机会插手九芝堂的事,毕竟有利可图,远了又怕人暗中 使绊子,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呢,何况九芝堂几乎都是弱女子,可远远算不得强龙。 总算春分她们做得极好,也站稳了脚跟,她自然更不可能坏了规矩。 好在袁夫人见许夷光婉拒,也不强求,只笑道:“既然县主忙,我就不耽误县主的正事,只能等下次县主有机会再来保定时,再请了县主一聚了。” 春分奉了许夷光之命要与官府的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袁大人等人又何尝不是想的要对九芝堂敬而远之?毕竟九芝堂有皇后娘娘做靠山,又背靠康宁县主与永安伯两尊大佛,在百姓中更是名声赫赫 ,他们可轻易得罪不起。 偏对方又都是弱质女流,据说出身还都很是卑微,他们总不能自降身份亲自与之打交道去,但让自家的女眷去与她们打交道,何尝不也是自降身份,女人心眼儿还小,凑到一起后,更爱攀比,话又多 ,指不定言语行动间把人已经得罪了,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的呢。 那还不如除了该行方便的时候与她们行以外,其他时候都敬而远之,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所以袁夫人见许夷光婉拒了自己,才不强求呢,要她说,就如今这种状态,最好了。 送走袁夫人后,许夷光让春分把袁夫人带来的礼物都分发了下去,便又投入到了自己的忙碌当中。 如此又过了几日,眼见该办的事都办得差不多,袁大奶奶吃了自己的两副药后,身体也好转了不少,许夷光决定回京了。 她倒是想再留几日的,架不住丁卯辛寅都一再的催请,她也是真想傅御,想李氏和崧哥儿了,到底于她抵达保定后的第八日上,也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