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打哑谜似的,姜芮有点好奇,探头去看汤碗,“是什么汤?真的很难喝吗?” 赵南一下把碗遮住,支支吾吾道:“不难喝。” “不难喝你干嘛喝得那么痛苦?” “就是,别人想喝我还不给他喝呢,今天这只是小的,明天我再去给你寻个大的。”张丽云丢下个炸弹。 赵南坐不住了,几口扒完饭,把汤碗和饭碗都端走。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汤喝完后,他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夜里躺在床上,跟煎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燥热难安。 姜芮被他弄得也睡不着,“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子里有虱子?” “……不是。” “那是身上难受?”姜芮伸出手搭在他额头上,惊道:“好烫,你发烧了?” 她的手比常人凉一些,赵南感觉自己好像是沙漠里饥渴的旅人,遇见了一缕清泉,但这只是短暂的抚慰,很快,那一丝清凉就变成了油锅里一缕火苗,以燎原之势瞬间烧着了他的身体和理智。 原本这两天舟车劳顿,他顾及妻子身上疲乏,打算忍一忍,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姜芮正打算往他体内输入一丝灵力,突然就被人压了个满怀。 赵南急切地吻上来,动作有些急躁。 “唔……”姜芮偏头躲过,“你干嘛呢?都生病了还想着这种事。” “没生病。”赵南没亲到她的唇,吻落在耳后,顺势往下,声音含糊暗哑,“一会儿就好了……” “骗子。”第二天起床,姜芮这么说。 他说一会儿就好,结果根本不是一会儿,折腾到半夜,害得她还以为他走火入魔了,哪知道一完事,他睡得比谁都香,什么毛病都没有。要不是她身体素质不比常人,现在还有可能起不来呢。 早饭的时候,张丽云一双眼就往他们两人身上瞥,见儿媳妇神色如常,身体灵活,儿子眼睛下却有一点点青黑,她的心情有点复杂,难道臭小子是银样蜡枪头,看着健壮,里头虚得很?实在不应该啊。 吃完饭,姜芮和赵南回娘家。 将近一年不见,杜家人和之前比都有了些变化,王桐花看着苍老许多,而小山楂已经会摇摇晃晃走路了。 变化最明显的要数杜宝珍,她放寒假在家中,穿着一件黄色的毛衣,原本两条麻花辫梳成高高的马尾,走路时头发在身后一甩一甩的,显得特别青春亮眼,那活泼的性格倒还没变,一见到姜芮就惊喜地扑上来,“阿姐!” 姜芮伸手扶住她,“小心点,别摔倒了。” “我看你过年没回来,以为咱们两个见不上面了。不过你怎么才来,我过两天都要走了。”杜宝珍嘟着嘴抱怨。 “妹夫是军人,回家得要部队批准的,哪能说回就回。”张小华插嘴。 杜宝珍皱了皱鼻子,一家人坐着说了会儿话,王桐花张小华起身做饭后,她就把姜芮拉到房里说悄悄话去了。 “怎么了?”姜芮看她兴致不高。 杜宝珍瞥了眼门外,小声说:“嫂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让我干这个干那个,我都要走了,今天还要我喂兔子,妈也不帮我说话。” “嫂子要照顾孩子,又要兼顾家里,确实比较累,妈年纪大了,精力不足,你在家的时候就帮一把。”姜芮劝道。 “我有帮忙的,小山楂老是要坐在地上,地那么脏,我一直看着没让她坐,还陪她玩,教她说话,嫂子就说我闲,跟那么小的小孩都能玩。” 这里头的事情说不清,谁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意,而且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姜芮只说:“只剩两天了,你再忍一忍。从前为了供你读书,嫂子也是出了力的,现在就让她说几句也没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每个人都说这个,家里供我读书,我又不是不想回报,可我现在还是学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