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云暮和他身边的家伙每一个好东西! 沐七拖着酸痛的腿,在心底蹂躏了他千百遍。 只不过她好像忘了自己也是楚云暮身边的一个,还是最亲密的一个…… 甲板上,苏妄言命人在崖壁和船间搭上木板,士兵们以火油炙烧巨石,再泼上冰冷的江水。 此处前后皆是一望无际的峻岭群山和滔滔江水,是江上最狭窄的转折点,仅能容纳一船通过。 所以,解决拦路巨石是能否快速到达苗疆的唯一办法! 岩石碎裂的声音从巨石里传来,士兵们无须费多大的力气,便可用斧凿凿下大块石头。 渐渐的,石头已经有些松动,向水中沉了下去。 “时候差不多了,现在用炸药就可解决障碍了。”站在苏妄言身后的沐七趁着火光查看了一眼面前之景,点头道。 苏妄言回头望着身后女子,赤红的火光映在她的清秀娇小的脸上,皎皎兮似轻云之闭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他的眸子顿了一顿,把此刻的景象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好,来人,在巨石两侧布下火药,船队撤退三里!”他转过头,一阵清朗有力的声音响起。 不消片刻,在一阵惊天巨响过后,浓烟渐渐淡去,船队前呈现出一条通畅的路。 “郡主好生智慧啊!”大伙纷纷对沐七称赞道。 沐七回以浅浅一笑,脸上云淡风轻,可双腿和腰的酸软让她不得不撑着船栏。 嗖嗖! 一道白影闪过,蛋花叼着一直比它自己还大上几分的死乌鸦蹲在沐七面前。 它邀功似得喈喈比划着自己方才是如何如何英勇地擒住了这个‘奸细’…… 乌鸦是被蛋花咬断喉咙而死的,沐七查看过它的腿爪,上面并没有信筒。 况且中原之人认为乌鸦晦气,属于阴邪之物,从来只选信鸽传信。 蛋花嗅了嗅眼前的死乌鸦,又用爪子指了指韦光王子一行人的船舱。 沐七把它捧在掌心,蹙眉道:“蛋花,你的意思是,这只乌鸦身上有和苗疆人的某种相似之处吗?” 蛋花狠劲嗅了嗅,大力点头。 “是味道?血的味道?”沐七又问道。 自从跟了她以后,蛋花的洁癖性子就越来越像极了楚云暮,从来只对她的鲜血和薄荷丸子感兴趣。 前几日它在十三杀与黑衣人厮杀时沾染了些许污血在白毛上,硬是在盛水的荷花叶里四仰八叉泡了一整夜,任沉春怎么唤都不出来…… 所以在看到蛋花咬断乌鸦的动脉时,沐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蛋花在向她证明,乌鸦的血有异常! 苏妄言捻起一点乌鸦血在鼻尖吸闻,缓缓道:“失心蛊。” “那是什么?”沐七转头问道。 “一种苗疆巫蛊,一旦被人服用就能让人丧失心智,完全被施蛊人控制,这种蛊借住鲜活血液可保留甚久。”苏妄言说道:“苗疆王曾在宫变之战中使用过这种失心蛊,把蛊下在反军军营附近的水源里,一夕之间毫不费力地屠戮了数万人……” “看来有人不仅想杀我们,还想利用我们得知些消息。”沐七将死乌鸦扔进江里,眸光深邃了几分。 正在此时,一身黑袍的召邪巫师出现在了甲板上,兜帽遮住了他的双眼,谁也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巫师来得正巧,我有一事想请教巫师。”沐七淡淡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