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遥遥便甩袖子跪了下来,“奴才给主子请安、给福晋请安!” 善保恭恭敬敬跪拜,光洁的额头轻轻碰触冰凉的地板,他保持这个叩拜的姿势,匍匐着,一动不动。 永瑆眼中一片黑沉,浑身透着黑云压城一般的迫人气势,这哪里还是那个在她面前那个没脸没皮没下限的男人?真真是个掌握着无数人性命的高高在上的皇子阿哥、主子爷了。 永瑆起身,负手几步走到了善保面前,声音冰冷中透着尖锐:“你这个狗奴才,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善保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双缕金龙纹靴子,深深低着头,道:“奴才不敢!只是福晋执意不肯回去,奴才只是想慢慢劝劝福晋……” “住口!!”冷冷的话打断了善保的辩解之词。 善保额头上不禁沁出了一层冷汗。 永瑆一想到这五个月来的揪心般的思念,就恨不得砍了这个狗奴才,他的面孔渐渐有些狰狞,“爷看你不想活了!!” 善保身子一抖,连忙碰碰磕了两个头:“主子恕罪!奴才、奴才……” 盈玥本来是怨恨极了善保的,但是看道他此刻的模样,又有些不忍,这些日子终究是多承蒙善保冯氏夫妻照顾。她忙道:“算了吧,善保最后不还是告诉你我在这儿了?” 永瑆仍旧恼怒不已:“他五个月前就该告诉爷了!!” 盈玥努了努嘴,“是他承诺不会出卖我,我才会在昌平县住下的。他若是五个月前就告诉你我的行踪,我岂会留下?” 永瑆一怔,他沉默了数息,冷眼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善保,“你的脑袋便暂且留在你的脖子上!” 善保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谢主子开恩!” 盈玥暗道,永瑆这气势,说实在的,还真有够唬人的,盈玥忙道:“我即将回京,也该跟冯姐……冯氏告个别。” 善保听了,忙道:“多谢福晋好意,只是奴才妻子身子不适,怕是不能来给福晋跪安送行了。” 盈玥听得眉头一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不适了? “咳咳!”发出咳嗽的是永瑆,他勉强维持着高贵的仪态,道:“爷昨晚赶到的时候,看到这个狗奴才,火气有些大,甩了一鞭子,没想到冯氏竟会跑了出来,给他挡了一下。” 盈玥一惊,她嗖的站了起来,“什么?你把冯氏打伤了?” 面对盈玥责怪的眼神,永瑆有些怨念:“爷不打女人,是她自己跳出来的!” 善保忙道:“福晋请放心,奴才妻子并无大碍,只是点皮肉伤罢了。” 盈玥蹙了蹙眉头,道:“我去瞧瞧!”说着,便要迈腿。 善保急忙道:“多谢福晋,但是真的不必了!您若去了,霁雯还要下床行礼,实在不便于养伤!” 盈玥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看样子,永瑆那一鞭子,真的把冯霁雯伤得不轻啊! 她幽幽叹了口气,颓然坐回了椅子上,“不去便不去。” 善保松了一口气,“福晋好意,奴才代妻子心领了。” 盈玥怨怪地嗔了永瑆一眼,便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小瓶子。永瑆看在眼里,眉心一皱:“这种瓶子里装的不就是……” 盈玥瞥了善保一眼,“这里面有一粒灵药,是给你的。” 善保虽猜不到到底是什么灵药,但也看得出绝非等闲俗物,他不敢多问,连忙磕头道:“多谢福晋赏赐!” 盈玥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