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那女孩的家人偷偷埋了。 北野已不知是什么心情。 原来不是陈念,是赖青。 赖青得意洋洋:假如找到我,我就推那女孩身上,说我只是强.奸了涌着血快要死了的魏莱。那女孩是我的替罪羊,替得死死的。魏莱手脚上的淤青,前一天晚上就有了。哈哈哈。 北野撑着因酒精而发沉的头,沉默很久后,问:前一天晚上,什么意思? 前一天晚上啊,魏莱跟那女孩说让她第二天去后山找她时,我听到了呀。 赖青醉得一塌糊涂,摇头晃脑地笑, 我路过巷子,运气好呀,一群女生拖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喊着贱卖啦贱卖啦。 有几个不好意思去,看几眼就走了;有几个和我一样,便宜不占白不占。我也录了视频,你要不要看? 赖子摸出手机,播放起来,传出少年狂妄无耻的笑声和咒骂。 ——把她弄过来亲老子。 ——操,又倒了,妈的扶都扶不稳。装死么? ——这女的好像被刚那几个女的打晕了,摸半天没反应,跟死猪一样,败兴。 ——啧啧,奶真滑。 后边这句是赖青的声音。 赖青听到,笑起来,回忆说她的身体多娇多嫩,光是摸几下亲几下就害得不经人事的他们一泻千里。 有个没用的,喷到同伴手上,还闹得几人打起来,不欢而散;只有他赖青最厉害,他的喷到了她脸上。 他轻挑地描述着女孩柔软的身体和肌肤,他不知道,那是北野多珍爱的宝贝。 他没注意到,北野的眼眶红了; 他也不知道,那晚回到家拿出手机第一次欣赏自渎时,城市的另一端,北野抱着滑下摩托车的如死了一般的陈念,在暴风雨里嚎啕大哭。 或许因为酒精,北野起身时,瘦弱的身板有些摇晃。 赖青盯紧屏幕,声音激狂,就着视频喊:把她的嘴捏开。 他没注意到,北野弯腰从工具箱边拿起一把扳手,抬起头时,泪水流了一脸,转身就朝他脑袋砸了下去。 郑易听完,长久无言。 律师问:“之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赖青是雨衣人和杀人犯?” “没必要。”北野说,“警察不会相信我。” 如果赖青活着,告发赖青,他能陷害陈念,把陈念牵扯进无休无止的调查。那天,陈念主动带了刀,这点很难解释;魏莱彪悍的父母不会放过她,她那晚经受的事也将被更多人知晓。即使退一万步解释清楚了,她对魏莱造成的刀伤也得另行判处,北野不能忍受让陈念的记录里有哪怕一丝污点。所以他刚才才和郑易谈条件。 而实际情况是赖青死了;告发变成死无对证,谁会相信他说的话呢?谁都会认为他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处罚而把罪责推在死人身上。 他是完全符合雨衣人画像的少年,母亲是妓.女,父亲是强.奸犯,他就该是个罪犯。他的话没有可信度。 同一个伤口,先后两个人所刺,尸身开始腐败,谁会信? 不信他不要紧,不能让陈念冒险。 只为免她那万分之一可能的危险,他都死咬着不认,哪怕牺牲一生的自由。 归根到底,一个信字,一个护字。 郑易承认,自己是败给他了。 …… 律师终于松了口气,郑易却没法松懈,他还得绞尽脑汁去找更有利的证据。 而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了,小姚声音很轻:“郑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