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默的最后一个字刚吐了半个音节出来,郑衍叙便一记眼刀横架在了钟以默喉头:“闭嘴。” 钟以默忌惮,乖乖把自己的嘴巴拉上。 袁满就这么目送郑衍叙驾车驶离,自个儿转身正准备往回走,兜里的手机就震了。 掏出手机,映入眼帘的是来自“博晏”的短信提醒,那一刻,袁满只想自戳双目。 夜,深了。 夜风也不知何时停止了。 郑衍叙的车早已驶远,无影无踪。 袁满就这样站在一派死寂的街边,也不知发呆了多久,手指几乎是僵硬地,点开了这条短信。 “整件事错全在我,林佳她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希望你别怪她……也希望,我们再见还能是朋友。” 这条处处透着对另一个女生的维护的短信,为一段长达10年的相识,以及一段长达8年的恋情,画了个圆满的句号。力透纸背,无可删改。 那一刻,袁满突然想念起某个陌生而温暖的掌心。就像几个小时前那样,在她忍不住掉眼泪之前蒙住她的眼睛,紧紧捂住,不给她光明,但也带走她的悲伤,就算是欲盖弥彰,也好。 爱情专家袁老师沦为单身狗的第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帷幕。 失眠到7点的袁老师,7点半就被闹钟闹醒了。 看一眼闹钟,“哐当”一下又倒回床上——多睡会儿吧,能温暖你的,也只有被窝了…… 可是真的,但凡一睁眼,袁满就彻底再也睡不着了。摊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得正起劲儿,却猛地瞧见对面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正惊疑地看着她—— 路子喻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袁满也不确定她这么盯着自己,盯了多久。 “表姐,你没事儿吧?”路子喻问得十分小心翼翼。 “……”袁满能告诉她,自己这是失恋综合症犯了么?不能!死也要死得硬气,“我在做起床操呢,呵呵……呵呵呵呵……” 袁满就这么干笑着,在床上又硬挺了几下身,便一轱辘爬起,洗漱换衣去了:“我上班去了,你再睡会儿。” 换好衣服之后便直奔厨房,准备和昨天一样,去厨房拿几片面包就走,不料等着她的,竟然是一整桌的满汉全席。 这一天,简直是袁满自出生以来待遇最好的一天。 京派的炸酱面,豆腐脑,煎饼果子,糖糕。 广式的虾饺,烧麦,云吞。 浙区的小笼包,武汉的热干面…… 全国的早餐都在这小小一张餐桌上碰面了。 袁满坐在餐桌旁,吃了一口,鼻子一酸,差点“哇”地一声就哭了。硬生生地一吸鼻子,愣是止住了:多吃点吧,抢都抢不走的,就只有你身上的脂肪了…… 袁满就这么吃得直打饱嗝,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准备奔赴资本家处。 刚一拐出楼道前的小路,就听“滴——!”的一声极刺耳的车喇叭声,袁满瞬间就被逼停了。吃痛地揉着耳朵,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停着辆陌生的车。 再一看挡风玻璃—— 驾驶座上坐着个不算陌生的女人。 不就是昨晚被她捉奸……不对……不就是那个最无辜的小白莲么? 袁满想了想,跨着自己的小电驴走近那辆车。 驾驶座的车窗应声而降,小白莲的侧脸看起来挺那么来者不善。 “林佳?” “我跟你还没熟到可以直接省略姓氏吧?”小白莲语带不屑,“叫我宋林佳。” 袁满撇撇嘴。滚蛋!谁乐意跟你装熟?贱男人在短信里一口一个“林佳”地叫而已,才害她误会了。 不过隔着车窗看一眼这位宋小姐,天边飘来两个字:女神。 再低头看看自己,天边又来两个字字:完败。 袁满没好气:“找我干嘛?” “……” “你是在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和他在一起的,错全在他,我不怪你,你不需要来道歉。”为了说这话,袁满拿出了自己毕生的傲慢劲儿,“要怪就只能怪,当时的我太年轻,是人是狗没看清。” 宋林佳被袁满噎得脸色一白,咬牙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如何反击:“谁说我是来道歉的?” “……” “博晏已经把你和他之间的事都告诉我了。他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