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冬暖故便也收回自己抓住他肩膀的双手,从他背上离开。 “阿暖姑娘快些去吧,早些回来。”司季夏说这话时已转过身背对了冬暖故,微垂着头,稍顿了顿后又补充一句,“阿暖姑娘回来时往院子里扔几块石子,我便来把阿暖姑娘带进去,阿暖姑娘自己……当心些。” 司季夏说完,也不等冬暖故应声,脚尖一点墙根,只一个稍稍借力,无需再在高墙壁上第二次借力便轻而易举地再次跃上了墙头,一刹那间便消失在了冬暖故的视线里。 看着司季夏那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举动,冬暖故更加确定他深藏不露。 不过,他既有本事,在这羿王府里又为何非要逆来顺受? 冬暖故又觉烦躁了,似乎这几日一想到司季夏的事情她就会莫名其妙的烦躁,燥得她竟破天荒地挠了挠自己鬓边的头发,继而拉上风帽,快步往镇中的方向去了。 回到高墙里侧的司季夏则是背靠在墙上,垂着眸,呼吸颇为急促,双颊还是透红透红。 风撩起他微乱的长发,拂过他的嘴角,带起他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微浅笑。 然不过转瞬,又见他自嘲地兀自摇了摇头,走离了高墙。 他们都没有察觉,他们已在无形之间知道了对方那世人所不知晓的……秘密。 * 今日的青碧县与以往一样,颇为热闹,百姓来来往往,路旁小贩的吆喝声处处可听到,城中人口最密集处立着一座告示榜,此刻张贴着告示的告示榜前站着三五个人,正对着榜上的告示指指说说。 冬暖故站在告示榜前,读尽告示榜上张贴着的两张告示,眸光在眼底潋滟生花,只见她微微扬起嘴角,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一辆双马拉行的黑缎垂帘缓缓从告示榜前经过,一直垂着的车窗帘被一只白净修长的手轻轻掀开。 忽而一阵风起,吹掀了榜上告示一角,吹动了那被轻撩起的车窗帘,也微微吹掀了冬暖故头上的风帽。 只见那将车窗帘轻撩开的手蓦地一颤,继而是蓦地一声“停!”,年轻的车夫当下立刻收紧手中的缰绳,还未待马车完全停稳,马车里的人已飞快地掀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站在告示榜前四处张望。 是一名年纪与司季夏相仿的年轻男子,净色海蓝色锦衫,外罩一件纱衣,剑眉星目,凤仪翩翩,不是别人,正是将近一个月前从青碧县离开的司郁疆。 此刻他站在告示栏前,只不过这一会儿的短短时间,路旁竟已有几个姑娘家为他驻足,多看他一眼就会莫名脸红娇羞,竟是不敢再多看几眼。 司郁疆看着周身来往的百姓,目光路旁的姑娘身上瞟过,又很快地眺向别处,只是人来人往,哪里还有他想要见到的人影。 片刻之后,只见他本是激动兼着开心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眉心紧紧蹙在一起,彰显了他心情的不佳。 “殿……爷,怎么了?”一直骑马在马车后跟随着的炎之见着司郁疆急匆匆地从马车下来,再驻足在告示榜前四处张望似在紧张地找寻着什么,炎之翻身下马,走到了司郁疆身边,低沉着声音问,“爷可是见到了什么人?” 司郁疆不答,只是转身面对着告示榜,看向榜上的告示,紧拧的眉心没有舒开,若他没有看错,那方才她就是停留在这告示榜前看着榜上的告示,榜上的告示…… “右相大人在重金请能生擒剧毒蟒蛇的人?”炎之看着榜上的告示,也拧起了眉,“右相大人找这种人做什么?” “羿王爷也找同样的人?”炎之看到另一张告示时,将眉心拧得更紧了,似是极度不满意羿王爷的做法,“右相大人能将告示贴到这南岭来,必是得了王上的准可或者旨意,羿王爷贴出同样的告示是明着想要和王上对着干?” “炎之。”司郁疆在这时冷冷唤了他一声,炎之立刻闭嘴垂首,“属下多话了。” “走吧,去羿王府了。”司郁疆看一眼告示栏,再巡一眼通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街道,沉了眼,重新登上马车。 车辙重新滚动,撵着尘泥往羿王府的方向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