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的面具。 相对沉默少顷,冬暖故又将司季夏面上的面具取了下来,面上没有惊愕也没有疑问,只是将那面具重新放回桌上,并抬手帮司季夏整理好他鬓边有些毛乱的发丝,边理边道:“还是这样的平安好。” 司季夏绷紧的身子及神思在听到冬暖故这样一句话时忽地舒了下来,只见冬暖故柔柔一笑,用拇指指腹在他眉梢轻轻摩挲了几下后才收回手,就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她去猜去问,她也不想猜不想问。 她只要知道眼前的司季夏还是她的平安,就足够了。 冬暖故收回手后将目光落到了那只黑漆长木盒上。 盒身未刻任何纹饰,便是连漆皮都有些掉落,显然是一只稍有年岁的木盒。 冬暖故的手抚上木盒时有些的颤抖,因为她想到了司季夏的右臂。 司季夏没有制止冬暖故打开木盒,冬暖故忽然间有些没有勇气,是以她伸手去抓司季夏的左手,仿佛如此她才有勇气将眼前的木盒打开一般。 木盒被打开,只见盒子里铺着两匹黑缎,一匹铺在较浅的盒盖内,一匹铺在较深的盒身内,盒盖内静静的躺着一把鱼皮剑鞘黑铁剑柄的长剑,盒身内则是空空如也,如此便显得那铺在盒身内随盒身而往下凹陷的黑缎如司季夏的右边袖管一般空荡荡。 木盒三尺长,盒内黑缎凹陷的位置三寸宽深,这样的尺寸深浅,正正好……能放下成人的一条胳膊。 冬暖故将司季夏的左手抓得紧紧的,依旧什么也不问,只是将动作缓慢地将木盒阖上了。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司季夏看着冬暖故的一举一动,在冬暖故一言不发地将木盒阖起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阿暖,我……” 司季夏似要说什么,然他才微微张嘴,便被冬暖故打住了——被她轻轻吻上他的双唇的动作打断。 “我知道。”冬暖故打断了司季夏的话后便离开了他的唇,浅浅一笑,“只要平安好好地站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冬暖故含着浅笑的目光温柔且坚定,让司季夏不安紧绷的心得以释然。 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冬暖故的额上,双肩有些颤抖,却是安然道:“谢谢你,阿暖,谢谢你……” 谢谢她给他的感情。 谢谢她义无反顾地接受这样的他。 “傻木头……”冬暖故笑得眉眼弯弯,发自内心的柔笑,再一次将双臂环上司季夏的腰,将他搂得紧紧的。 诚如她说过的,就算他无法拥抱她,那就由她来拥抱他。 永不松手。 石室里的寒意似乎愈重了,然冬暖故却已觉察不到。 因为她怀抱里的人,很温暖。 这个拥抱很安静,一如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从不需要对方多言,他们也能知晓对方的心。 他们之间,似乎从没有疑问,也从不需要疑问。 不知过了多久,冬暖故才慢慢松开双臂,抬头看司季夏,道:“上去吧,我想泡个澡,这一个多月来我未能好好洗过一次澡,我觉得我身上都变了味儿了。” 冬暖故的话让司季夏微微一怔,继而柔柔一笑,在她额上轻轻印了一吻,道:“好。” 冬暖故忽然转到司季夏身后,整个人往他背上靠,开心道:“平安背我上去。” “好。”司季夏温柔的笑容里揉进了几分宠溺。 司季夏半蹲下身,冬暖故却是往后退了几步,而后用力蹦上了司季夏的背,这样突然的举动出乎司季夏的意料,然他却还是稳稳地定在那儿,身子不歪也不往后倾,完全不会令冬暖故栽倒,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关切道:“阿暖慢些,莫摔了。” 冬暖故则是笑着搂紧他的脖子,将双腿扣在他的腿上,就算司季夏连唯一的左臂都不能勾住她的膝弯,她也依然能紧紧地扒在司季夏背上。 只听她有些得意道:“有平安在,我不会摔。” 司季夏还是柔柔一笑,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