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了一步,站在了冬暖故面前,好似将她护到了身后一般。 冬暖故也看到了站在桂树下的人,一个面无表情就像没有任何情感似的男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男人有着一双冰冷如寒潭般毫无情感的眼睛,有着如刃一般锐利的眼神。 这是只是杀手才会有的眼神,只一眼,冬暖故便看得出来,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是一名杀手,并且,武功高强。 然,他仅仅是冷锐,却没有敌意与杀意。 至少冬暖故在他身上没有觉察到敌意。 只是司季夏并非这么觉得,从他的举止间便可以看得出来。 冬暖故还看得出来,司季夏与这个无端出现在寂药里的男人,是相识的,尽管他们还未有人开口说话。 “你无需如此紧张,我对她的命,还没有兴趣。”只见男人冷冷看了司季夏一眼,冷声道。 这个男人,是斩白。 他只是看着司季夏,并未看被司季夏挡在身后的冬暖故一眼,似乎是冬暖故还没有资格入得了他的眼一般。 司季夏没有理会斩白的话,亦没有从冬暖故面前走开,只是定定看着他,眼神愈来愈阴,愈来愈冷。 就在这时,冬暖故将他的左手轻轻一握,站到了与他并肩的地方,不愠不恼亦不慌不惧地看着斩白,微微一笑,和气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自不会对我的命有兴趣,只不知阁下清早拜访,所为何事?” “来讨个早饭吃而已,不知二位可乐意赏在下一顿早饭?”斩白声音冰冷,依旧没有看冬暖故。 “那阁下还请稍待了,我与相公这才要去后院厨房准备,不知阁下可等得及?”冬暖故依旧和气有礼,似乎丝毫不在意斩白眸中的冷锐之色,亦不在意他对她的视若无睹。 她甚至不在意这个不请自来而出现在寂药里的男人究竟是谁。 斩白的目光终是落到冬暖故微微扬着嘴角的面上。 司季夏没有再站到她面前,而只是轻轻回握她的手。 斩白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冬暖故。 冬暖故只是微微笑着,与司季夏转身往后边小院方向走去,直至他们洗漱完,冬暖故也没有问司季夏关于斩白的任何一个问题。 司季夏生火,她就打水淘米,司季夏熬桂花粥时,她就静静站在旁边看,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偶尔说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 而斩白,自司季夏与冬暖故进到厨房开始,便也来到厨房,沉默着坐在厨房饭桌旁的长凳上,看着他们安静相处着的背影,冰冷的眼眸里有些微抖动的光。 司季夏与冬暖故就像没有发现厨房里还有一个斩白存在一般,并未看过他一眼,更未与他说上一句话,只如平常一般安静地相处着。 可,即便是这样安静的相处方式,也能让人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无声的贴近,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甚或不需要言语,也让人看得出他们的心是依偎着的,契合着的。 心心已相印,即便是无声,也远胜于有声。 看得出,他们之间,根本融不进其他人。 他们之于对方而言,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存在。 灶膛里的火光烧得很亮,亮得让斩白觉得有些刺眼。 厨房里,渐渐弥散开一股好闻的桂花香,清甜得沁人心脾。 冬暖故给斩白盛了一碗,亲自放到了他面前。 斩白没有拒绝,也没有道谢,甚至与司季夏还有冬暖故共桌。 冬暖故和司季夏也不介意饭桌上多了一个人,依旧是安安静静地与对方相处着。 斩白闻着轻轻淡淡的香甜桂花香,看着碗里那细细的碎小桂花,面无表情默不作声不紧不慢地喝着。 粥里未有放糖,明明无味,然斩白的舌尖却尝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 抑或说,他尝到的是一种将对方放到了心底深处的感情味道。 他品尝过这种味道,只不过他一直尝的是苦涩之味,并且有时会苦到辛辣,却从未尝到过甜味。 原来,是这样的一种味道。 呵…… 待斩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