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没有见过。” “大姊还说,咳咳……傻燕子是从北霜国飞来的。”此时的段理喘气有些厉害,声音也渐渐变得微弱,似乎他已透支了他本就没有多少的体力,使得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一片枯黄失水的秋叶,“见着你这块玉佩,我在想,大姊不见了,是不是和傻燕子一齐飞往北霜国去了?父亲派人找遍了整个南蜀国,似乎没有找过南蜀国以外的地方。” “毕竟……段家为嫡长女刻的墨玉佩上,是没有这只燕子的。” “平安小兄弟,可曾去过北霜国?”段理再抬眸看向司季夏的眼神有些紧张,有些激动,甚至还有些期望。 冬暖故忽然将司季夏的斗篷抓得紧紧的,司季夏则是反手寻着了她的手,将其紧握。 冬暖故的手攥得有多紧,司季夏便将她的手握得有多紧,好像只有握住冬暖故的手,他才有勇气站在这儿听段理说话。 这样的问题,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 “不曾。”司季夏已让自己尽量冷静,然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隐隐的颤抖。 “北霜国有一座城,名叫云城,听说云城到了冬日尤其美,整座城裹在白雪里,就像是一座白云上的城池一般。”段理轻轻缓缓地说着,好似陷进了回忆,“大姊似乎在我的梦中与我说过,若我能离开侯府离开东陵郡,可以到云城去走一走,去看看那儿的冬日,只是这么二十一二年过去了,我能活着已算好运,又谈何能离开侯府离开东陵郡,我也想去云城看一看,我却没有这个能力。” “北霜国的云城……如今当是燕子归来万物复苏的春日,景色或许不及冬日,但也当是美好的才是,平安小兄弟,你可愿意到那儿去走一走看一看?” 司季夏紧握着冬暖故的手,沉默着,段理也不急,轻轻咳嗽着静待他的回答。 可就在司季夏微微张嘴要说话时,屋外传来了女子紧张不安又带着关怀的声音,“三爷您在里面吗?您,您还好吗?” 女子只是在屋外紧张地等待着,似乎没有得到段理的允准她不敢跨进佛安堂一步。 但此刻的段理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根本抽不出一丝气力来回屋外女子的话,可也就在段理的咳嗽声响起时,有一道纤瘦的浅蓝色身影焦急地撞进了冬暖故及司季夏的视线,焦急地朝段理跑来,连礼数都顾不得了,一见着段理便跪坐到他身旁,轻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着气,面上满是焦急不安。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心疼。 这女子眉目清秀,约莫双十年纪,瞧穿着打扮是这侯府的婢子,可看她的神情举动却又不仅仅像是婢子。 谁知段理却将女子轻拍着他背部的手轻轻拂开了,自己摇晃着站起身。 女子手上的动作一滞,眸中即刻漫上哀伤,她看着段理吃力地站起身,想要再伸手去扶却又不敢,便见着她眸中的哀伤愈来愈浓,终是收回手,低下头恭敬道:“表大夫人让奴婢来请三爷出去了,道是官府的人催得紧了。” “晓得了,你……先出去吧。”段理喘息得厉害,似乎每一个字都说得吃力。 女子没有走,只是轻轻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只见段理温和的面上忽有怒容,似要斥责女子,司季夏却在这时开口了,“三爷,叨扰多时,我当走了,这里边的药当如何服用,方才给三爷的药方上也写着,请三爷务必照着服用。” 药瓶还在冬暖故手里拿着,听到司季夏这么说,便替他将药瓶递了出去,却不是给段理,而是给了那蓝衣女子,淡淡笑道:“那就劳姑娘替三爷拿着这只药瓶了。” 女子怔住,怔愣地看着微笑的冬暖故。 段理还在咳嗽,冬暖故则是转身去收拾包袱,待冬暖故提挎着包袱重新回到司季夏身边时,只听他沉声道:“三爷,在此别过,希望……后会有期。” 司季夏说完,拿过冬暖故手里的其中两只包袱,与她转身往佛安堂外的方向走。 “孩……咳咳……”段理似还要说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