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裤子到外边镇子跑一圈。” 冰刃忽然又坐了起来,盯着融雪,一脸不相信道:“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楼下小二和店家可以作证!” “嘤嘤嘤……”冰刃忽然泥巴一样地挨到融雪身上,拖着悲悲戚戚的声音道,“师妹啊,你只想着小白脸那条命不稀罕师兄这条命你就直说吧,偏整的这些伤害师兄的话来做什么,师兄知道你爱那小白脸不爱师兄了,连师兄多睡会儿都不让了,看来师兄是真的白养你了,啊……心好疼,女儿还没有嫁呢,就已经像泼出去的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啊……老子又被气得奶疼了。” “……”融雪觉得好头疼,“那师兄就接着睡吧。” “看看,养闺女果然好,简直就是师兄的贴心小棉袄。”融雪的话才说完,冰刃立刻眉笑颜开,扯了薄被重新往身上卷,笑眯眯道,“那就别吵师兄啊,师兄再睡一个时辰就起,一个时辰你再来叫师兄啊,猪雪你也接着去睡吧啊,要是睡不着的话,就发呆着吧,要是再来吵师兄你就不是人。” 冰刃说完,美滋滋地躺下了,在他心里,除了找人比剑之外,可就算是睡觉最幸福了。 幸福的事情,当然要幸福到底才是,被打扰可是件让人很愤怒的事情。 融雪坐在床沿看了面朝里睡下的冰刃好一会儿,帮他拉了拉被子后才站起身离开,在阖上房门时她多看了一眼冰刃的背影,才将房门阖上。 冰刃没有注意到,融雪是收拾好了包袱才从隔壁屋过来叫他的,融雪的包袱就放在他床头的小几上,融雪离开屋子时是提着她的包袱离开的。 客栈楼下,早起的小二哥已在打扫,见着融雪独自挎着包袱下楼来,诧异地问道:“姑娘……这是要走了啊?” “嗯,掌柜的可在啊?”融雪四处望望,“我先把房钱给掌柜的结了。” “姑娘不和你师兄一道走?”融雪微微摇了摇头,眉目间有些难过,“待会儿我师兄问起我来,你就道我先一步去云城了,我会在云城等他的。” 照师兄这样的速度,不知何时才能去到云城,她……等不及了。 * 司季夏买了一辆马车,却没有雇车夫,倒不是他对自己驾车的技术有多自信,而是冬暖故说他们两人就好,他执马缰,她打马鞭,这样挺好。 司季夏也觉得这样挺好。 司季夏从北而来,现下又重新往北去,马车速度不快不慢,就像他根本就不着急去找寻他一直在意的答案似的。 因为,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不是亲人,这个世间,他除了阿暖,再无亲人,除了阿暖,也不会有人想要他这个亲人,既然只是一个不会有变的答案,去得或早或晚,有会有何不同? 既然不会有所不同,不如陪着阿暖多看看这一路上的景色,就算到了云城仍寻不到他要寻的答案,也不会枉他们走这一遭。 而冬暖故似乎很满意司季夏这样的驾车速度,从未催他快些,也未问他什么就像她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将这一程当做是他们出来游玩而已。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不失欢愉惬意。 冬暖故说是打马鞭,却鲜少甩动手中的马鞭,时而与司季夏说上些话,更多时候是认真赏着道路两旁的景色。 在他们离开东巴镇的时候,司季夏握着马缰却迟迟没有赶马上路,而是微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冬暖故,只低声道:“对不起阿暖,还是没能给阿暖一个安定的家。” 谁知冬暖故却打起了马鞭,马蹄撒走,使得司季夏一怔,怕把冬暖故从他身旁的位置上颠下去了,忙握紧马缰驾驭好这已经跑起来了的马匹,非但不见冬暖故难过失望,反听得她轻轻笑出了声,微扭了身子将背轻靠到他身上,将手中的马鞭对着天空一下一下的轻挥道:“那就正好,我们可以在路过的地方选,哪儿好,我们便在哪儿安家。” “好不好?”冬暖故回头,对着司季夏笑得眉眼弯弯。 “好。”她觉得有他的地方便是家,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他是男人是丈夫,他总不能让他的女人跟着他漂泊无定。 他要给他的阿暖一个家。 一个无忧无难的家。 这是他们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