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于冬暖故的请求,除了那仅有的一次之外,司季夏何曾拒绝过。 也正好他在想着要怎么与阿暖开口说要在这相府多留几日在走。 冬暖故忽然张开双臂将司季夏抱住了,将脸贴在他的心口,轻轻蹭了蹭,蹭得司季夏只觉心疼一阵轻轻的麻痒,而这股麻痒又慢慢爬至他全身,似要在他身体里激起什么才甘心。 “阿暖别动,别动。”司季夏有些难耐,用下巴轻蹭着冬暖故的头顶,将她的肩膀搂得有些紧。 冬暖故自然察觉得到司季夏身体的反应,轻轻笑了一声后忽地将他推开了,面对着他退步着往后边院子方向走,笑吟吟问道:“平安可有问了楼远是如何管不住他的裤裆的了?” “还未。”月色皎洁,司季夏看见冬暖故笑,他不由也微微笑了,“右相大人尚未有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冬暖故笑得开心。 司季夏也笑得眉眼微弯。 今夜,他们的确开心,因为他们现下只是静待离开而已。 司季夏还是喜欢说那句话,“阿暖当心些,莫摔了。” 夜风忽起,浓云变化。 风云正变。 秋桐来了菡萏别院,春荞却没有来。 在将将要走到菡萏别院月门前时,春荞拐了弯,去往了桃林别院。 秋桐没有拦她,亦没有问她什么,因为她知道,必是白拂公子有吩咐。 就在菡萏别院里吵闹十分时候,白拂从桃林别院走出来,往竹林别院走去。 白拂从桃林别院出来时,臂弯里没有抱着他的瑶琴,他右手里,抓着的是七八支细瘦的小铜管。 他的神色很沉,亦很严肃。 竹林别院里挑挂着几盏风灯,朦朦胧胧地照亮着院里的蜿蜒小路。 小东还在站在书房外候着,远远瞧见白拂,本要敲门禀报,却见白拂朝他摇了摇手,小东便收回了就欲敲到门扉上的手。 微掩的门扉,是白拂亲自敲响的。 “大人,拂求见。”站在这竹林别院里,在李悔面前,白拂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进来便是。”李悔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白拂在书房门外稍定了定,这才推开了微掩的门扉,走了进去,又反手关上。 书房点着几盏灯,全都放在李悔面前的那张桌案上。 桌案上还是如往常一般堆满了高高的书册书卷,李悔还是坐在桌案后提着笔正书写着什么,他的手边,摆放着一杯浓茶。 白拂只是走到桌案旁,没有出声打扰李悔,李悔亦没有急着问他什么,直至李悔收了最后一字的笔,才抬起头来问白拂道:“这般晚了,拂儿不歇着,还到竹林别院来找我,可是有事?” “大人请看。”只见白拂双手一抬,他的双手手心里是满当当的十来支细瘦的小铜管,“这是今日从各地飞来的密信。” 李悔本是温和的神色倏地沉了下来,只听他冷冷道:“收回去,我不会看。” “大人!”白拂倏地朝李悔双膝跪下了身。 “拂儿,我已说了我不会看,你就是把这些密信呈上来四次五次乃至数十次,我都不会看。”李悔说完,当真不再看白拂一眼,将手中的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欲继续书写,只听白拂坚定道,“但是这一次,大人一定会看的。” “因为阿远和冰刃一个时辰前将陨王爷和雅慧郡主给杀了,再将陨王府给一把火烧了。”白拂的声音很平静,与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完全不一样,“这个事情,现下应该已传到了王上那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