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走那么远的山路特意下山一趟了,你是特意欺负我偏要我走这一趟嗯?” “明日还是和前两个月一样,小余妹妹和冰刃兄会替我代为照顾你一日,你要是醒了,可不能第一件事就拉着冰刃兄喝酒,否则我可会生气的。” “好了,看着天色好像不早了,我先去熬粥煎药,你好好歇着,醒了的话,到厨房找我就好。”冬暖故说完,将司季夏的手收回了褥子下,再躬下身在他的眉心处落下一吻,最后替他掖了掖被子才站起了身出屋去,不忘将房门掩上。 “醒了的话,找我就好”这句话,从冬暖故在那一场瓢泼般的大雨后再见到司季夏的那一天开始,她每一日都会与他说这句话,有时是一遍,有时是不下十遍。 因为只要她一离开司季夏身侧,她都会与他说上这一句话,只因她知,他醒来若见不到她,必会慌乱地四处去寻。 她不想他慌乱地四处寻她,可有谁能告诉她,她的平安,究竟何时才会醒来,究竟何时……她才能再听他唤她一声“阿暖”。 冬暖故站在堂屋的屋檐下,看着细细密密的雨帘,愈看,她愈觉得雨水飘进了她眼里来,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了。 可此时根本就没有风,雨水根本就不可能飘进她的眼睛里来。 她的视线之所以变得模糊,不过是因为她自己的眼眶里有了湿意而已。 雨还在下,冬暖故将头微微往后仰,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往篱笆院子里那间当做厨房用的耳房走去时,她忽见篱笆外的雨帘里好像窜来了一个人影。 而还不待冬暖故瞧清楚究竟是否有人来时,那人影已经窜进了篱笆院子里来,这人还未至,这人声却已先至,只听这人大声抱怨道:“这什么鬼天!都秋天了!这雨居然还能说下就下的!?简直就见了鬼了!淋死老子了!” 这人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直接冲向了堂屋,好在冬暖故反应快已站到了门边,否则可难保这人影会撞到她身上来。 不过当她听到这人的声音时,她眸中便已有了浅浅笑意,这人速度太快她虽看不清人,但这声音她还是听得出的。 除了冰刃会有这样呼呼喝喝地说话,还有谁会这般说话,更没人会像他这般什么话都不与主人家说便直接往别人家里冲。 而冬暖故虽只瞧见了一道人影,然来的,却是两个人。 还有一个乔小余。 乔小余在冰刃背上。 这两人都被雨水淋湿了。 冰刃一冲进堂屋里来便将乔小余从他背上扔了下来,不忘嫌弃道:“每次带着你出门都没好事!” “大侠,小女子也不想的。”乔小余还是乖乖巧巧的模样。 这俩人,到了别人的家,竟是像到了自己家一般随便。 今日的冰刃穿了一身暗绯色的短褐,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是穿的短褐,因为他从来都不需要广袖长衫。 他的长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但还是整整齐齐,因为他的头发本身就梳得整整齐齐,这和他娶媳妇儿前是完全不一样的,倒是不难看出是乔小余为他梳的头。 乔小余则是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窄袖襦衫,下套一条深紫色的百褶长裙,身为姑娘家时垂散在肩上的长发已经全都盘起,盘成了妇人的发髻,发髻上簪着银发簪,耳上坠着珍珠耳珰,看起来还是和身为姑娘家是一般可人。 只见她一被冰刃从背上扔下来,立刻就拿着手上的帕子为冰刃擦他脸上的雨水,冰刃用力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将乔小余推到一边去。 他们这般,冬暖故像是早已见怪不怪,只见她微微一笑,道:“冰刃兄怎么今日便来了,该不是记错了日子?” “老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记错日子。”冰刃摆摆手,似很随意道,“这只弱鸡说要赶早一天来的,说是要给你烧饭吃,不然老子就不用淋这一场雨了。” “那我就先谢谢小余妹妹和冰刃兄了。”冬暖故又笑了笑。 冰刃又摆摆手,脸色更嫌弃了,“谢什么谢,虚什么礼,对了,五百两这个月有没有醒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