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冲出来。 这少妇面黄肌瘦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粗布衣,粗布衣上还打着好些补丁,一看就知是贫苦人家的媳妇。 这村妇哭得可怜,声嘶力竭的样子,周围的百姓便觉得可怜,其中一个围观的妇人道:“这位小娘子,不知发生何事?” 那村妇便呜呜地哭着:“半个月前这二人在城西卖风筝,我家四妞嚷着要买,我就买了一个给她,不想那风筝居然把我家四妞都扯到了半空,摔得半死不活了,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哎呀,真可怜。”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起来。 “你又在胡说!”齐敏气得脸色铁青:“跟本没有证据证明人家四妞怎么摔着的。” “你还不认!”那村妇道:“连官府都判你们害的。” “判了也赔你银子了,足足五十两银!” “我不管,反正我四妞不好,你们别想好过。” “你有种就让我们去瞧瞧,看你家丫头好没有?”齐敏怒吼。 那村妇脸色一变,却尖叫道:“谁知道你们会如何害人的!反正我家四妞没好,你们别想好过!” 那村妇说着就冲过去,对着挂起来的风筝一阵打砸。 她身后的汉子帮着上前毁东西。 “你——”齐敏尖叫一声。 “敏敏。”楚凭风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齐敏只得铁青着脸,看着他们打砸,直到把所有风筝都毁得稀巴烂,那村妇才与几个汉子离开。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起来,齐敏和楚凭风只得沉着脸默默收拾能补回来的东西。 “你们……怎么了?”叶棠采凑过来,皱着眉头道,“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可不是嘛!”齐敏把手中半烂的风筝往地上一扔,噼里啪啦地开骂:“以前我们一直摆摊摆得好好的,半个月前,这妇人突然拉着个孩子跑来买风筝,第二天就抱着摔得头破血流的孩子过来,说我的风筝把孩子扯到半空给摔的。我瞧着那孩子挺可怜的,陪了二十两银子,那妇人不愿意,告到官里,我们说怎么一口咬定是我们风筝把人带起的,那妇人拿不出证据,一味地哭,最后那府尹居然判我们的责任。让我们赔五十两,否则就坐牢。我们只得又赔了五十两。本想破败挡灾,不想,这妇人三天两头地带着人来闹,来打砸,害得我们生意都做不来。我们只得去告官,官府居然说我们有错在先,不管不顾。有个衙差跟我们是同乡,悄悄告诉我们,是上面某个权贵在整我们。” 叶棠采一怔,墨眉深深地皱起:“你们最近可招惹过什么事么?” 齐敏讥讽地一笑:“除了去摘星台下那一局棋,我还干过什么?” 说着便低着继续收拾。楚凭风一张温和的俊脸毫无表情的,也默默地收拾着。 “秋桔,你帮一帮齐姑娘收拾东西。”说着朝齐敏微微一笑:齐姑娘,后会有期。” 齐敏一怔,叶棠采已经转身离开。 “小嫂嫂,咱们回碧水楼没有?”褚妙画说。 叶棠采想了想才说:“先去直味楼。” “为什么要去真味楼?”褚妙画一怔。 “每年端午,我们靖安侯府都会在真味楼看龙舟的。”叶棠采说,“我去跟我娘和祖父母打一声招呼。” 褚妙画噢了一声点了点头。 褚妙书却说:“怎么叶大公子不跟着家人在真味楼,反而另约在碧水楼?” 叶棠采眼里闪过冷笑,却说:“谁知道呢。” 一边说着一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里是靠近天水河看龙舟的地方,那些酒楼都并排开在那里。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真味楼。 走进大堂,小二就上前问好:“几位姑娘,不知可有订房?” “有,秋叶房,靖安侯府。”叶棠采说。家里每年都会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