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危险的气息:“登徒子,跟多久了,说!” 萧廿力气极大,拷那一下,那人肩膀便重重撞在了石壁上,疼的抽气闷哼,没有反抗之力,嘴里仍骂骂咧咧的:“毛小子,有几分本事啊,知道我是谁吗,还不他娘的给我松开!” 那人穿着一身缁衣劲装,扎的竟是左衽,借着朦胧暮色,隐约可见高鼻深目,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沈元歌看清他的相貌,心口扑的一跳。 萧廿冷笑一声:“管你是谁,到官衙说去吧。” “等等。” 沈元歌止住萧廿,走上前去:“不是登徒子,他是个手下人。” “还是姑娘好眼力,”男人唾一口嘴角里漫出来的血,“今天诗宴上姑娘提前独自离席,王爷不放心,特意派属下来保护姑娘安全。” 沈元歌心里一沉,闭了闭眼,该来的还是会来。 萧廿力气未松,却脸色微变,看向沈元歌:“什么王爷?” 男人瞪着他:“小子,听见了没有,还不快把爷放开!” 沈元歌沉声喝道:“别放!” 她眉间浮起怒色,走上前去,声音沉冷:“梅园诗宴我中午就回来了,你从那时跟到大晚上,是监视还是窥探?你们王爷谁啊,对我的行踪这么感兴趣?” 男人一顿,鼻青脸肿的扯出个笑来:“沈姑娘,我们王爷可是一片好心。” 沈元歌收紧了手指:“是么,我只觉得恶心。”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时方才怒色已经全然不见,反而带了微微笑意:“王爷的属下竟是个尾随的痴汉,这谎扯的也太没水准,我若信了,不是白白毁了王爷清誉么,”她伸手,拽下那人的腰牌,收进袖里,“更何况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呢。” 对方变了脸色:“你想干什么?” 沈元歌没理他,对萧廿道:“把他绑了,堵上嘴,趁着时间还赶趟,我们这就到官衙敲堂鼓去。” ... 有官宦家的身份到底好办事些,又直接把人犯绑了来,顺顺利利地进了京兆府尹衙门,沈元歌一点余地都没留,见了官老爷便道此人尾随身后意图不轨,还是胡人样貌,只怕是北边来的细作,正逢突厥在边关不消停,那人没了腰牌,他吼的什么,哪儿有人信?当夜便打了一顿板子,投进牢里,待后审查,两人从衙门出来,已是月朗星稀。 “如你所说,那人应是中山王派出来调查你行踪的暗卫,他先是被我发现,又被你施计投入牢中,路上也有不少人瞧见了,如此办事不当,中山王断然不会出头,只会把他作为弃子,吃了这个哑巴亏,”萧廿笑笑,“先前总以为你柔弱不胜,如今才知道你是个有气魄的。” 沈元歌仰头看星星:“不然还能如何呢,总叫我躲来躲去,憋也要憋坏了。” 萧廿停住了步子:“你今天中午回来说害怕,是因为他么?” 沈元歌道:“我是不知道自己没有脱身的机会。” “萧廿,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处境罢,我们都是没有凭靠的人,有时候霉运砸到头上,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想方设法的躲,可京城的是非太多,躲开一桩,还有下一桩,所以为了寻找退路,我免不得要做一些不喜欢,甚至违背本心的事,就像今天这个暗卫,他原不过依照主子命令办事,我还是把事做绝了,因为我知道躲不过了,只能硬来,可硬来会是什么结果呢,我不知道。” 周围静默了片刻,萧廿道:“那我带你走,如何?” 第31章 沈元歌蓦地抬起头。 萧廿道:“也许算不得多好,可那里有山有水,自由自在的,总比待在京城轻松的多。” 沈元歌咬了下唇,缓缓摇头:“我也想走,可是还不行。姥姥病着,弟弟尚在国子监,国公府也有事情没解决。” 原本中山王来,在事情发生之前就躲的远远的是最简单的法子,可甄母的前世不明不白的病让她必须留在这。 夜里起了风,冷冰冰的划过巷子,沈元歌不由得瑟缩了下脖子,萧廿看见,旋即解了外裳,要给她披上,沈元歌一僵,本能的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拉过来,臂膀圈住她的削肩,沉声道:“别动,听话些。” 沈元歌睫M.dXSZxeDu.cOM